“何解?”
“大将军试想,他皇甫岑非同他人坐拥河东、并州两地,建立功勋无数,又有十万虎贲,如果阳翟长公主下嫁一事做成,那便无疑从正面承认皇甫岑割据的事实。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他皇甫岑会接连得到天子的信任,甚至……”
“甚至什么?”
“呵呵。”陈琳起身笑了笑,回应道:“恕孔璋无礼。大将军试想,如果天子没有其他心思,怎会重提皇甫岑这件旧事。”
其实早就知道天子刘宏有换帝之心的何进点点头,然后回道:“不瞒孔璋,听妹妹说,陛下却有打算改立之说!”
“董侯?”
闻言,何进点点头。
“如果要是董侯,陛下留给他的可真的厚待了。”陈琳只要一想到,蹇硕手握的西园军权,还有皇甫岑这支外援,即便皇子辨能够顺利登基,他皇甫岑也能伙同蹇硕推翻这个时局。
“唉!”
闻言,何进一叹,他也没有想到竟然会遇见这样的事情。眼瞧十常侍妥协,只待天子归天,然后借助袁绍和刘表的势力扫清蹇硕。然后引董卓和丁原等人,再接手士人手中的权利。却没有想到,天子刘宏在垂死之际,竟然提出皇甫岑这个人。
如果不是皇甫岑过往的嚣张功绩,何进隐隐都忘记了这个极具威胁,又在洛阳旁侧的雄狮。
“孔璋,以你之见,眼下该如何?”
何进想破坏阳翟长公主和皇甫岑的婚事。
但陈琳的回答无疑在他心头被浇了一泼凉水般。回应道:“阳翟长公主的不是国事而是家事。而且由阳安长公主提起,加阳翟长公主的身份,她不是天子刘宏的女儿而是妹妹。加故去桓帝的原因,我们无法改变也只好凝视他们如此。
进双手一摊,回应道:“可他皇甫岑毕竟布衣之身,于理不合。我是不是可以从这横加阻拦?”
“以皇甫岑的功绩,天子只要赏赐一个爵位,群臣也无可厚非。”
“这样。”
“虽说他皇甫岑如今服丧之身,但是我要是没有算错,半月之后便是他皇甫岑服丧期满之际,届时谁也无法阻挡。”
“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除非洛阳京畿诸事已定,否则我们很难改变这个局面。”
“你是说?”
“对,就是让他皇甫岑还身处婚娶的喜庆之中,我们以雷霆之势,扫灭十常侍和蹇硕的势力,然后推举皇子辨登基。”
闻言,何进脸颊之的汗水涔涔,回应道:“可是……天子虽然病重,但一时半刻。剪除蹇硕我们有把握吗?铲除十常侍只会逼得他们狗急跳墙,莫不如拉拢十常侍,然后……”
“恕孔璋无礼,如果大将军心中对十常侍还心存幻想,孔璋这就告辞。”
说罢,作势便要离去。
陈琳这番说辞多是经过同袁绍等人协商过得,如今这种危机局势,他们只有提前动手。而理当由何进这个替死鬼承担责任。而何进为人犹犹豫豫,朝秦暮楚。只有施加压力才能够威逼何进尽快做出决定。
“孔璋。孔璋。”
何进一急,急忙去拉陈琳的衣袖。似乎认同的问道:“即便我同意,但是天子还未归西,我即便是有心也是无力。”
听闻何进这般托辞,陈琳的脸浮现一丝狡诈的笑意,回应道:“大将军,既已说定,以我等实力,难道还掌控不了整个时局。”陈琳回问之后,弯下身去,凑到何进的耳畔轻声道:“天子这般苦苦挣扎,我等为何不助其一臂之力?”
进身子向后一缩,神情惊恐的望着眼前的陈琳,颤声道:“这。这。能行吗?”
“大将军,天子驾崩。我等正好拥立皇子辨登基即位。而他蹇硕联合十常侍、董重图谋不轨正是我等出手斩杀他们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