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庞德的意图也很明显,便是等待援军的到来,而韩遂似乎也开始忌惮起来那股神秘莫测就是马腾招拢的部下,如果他们真是庞德的援军,对己方来说,这无疑是一股无形的威胁。
韩遂等不起。
阎行也深知等不起,可是他又没有时间挥霍,这让他左右无路,难以为继。
就在阎行准备跳下战马即要亲自上阵之时,便见韩成骑马而来,走到阎行的身旁,低声轻吟道:“父亲让你过去一趟。”说完,韩成瞧了眼秃山之上的双方均对,鼻子清晰的发出一声冷哼。
闻此,阎行心中一沉,眼下这种情况,韩遂见自己的目的还能有什么?而且身旁偏偏有韩成这样的话中带刺、绵里藏针的家伙盯着自己,一会儿要见韩遂少不了听韩成的挑拨。
更何况,眼下的韩遂对每个人都心存猜忌。
不过身为韩遂的部下,出于无奈,阎行还是跨马追了过去。
韩遂在远处等着阎行,瞧见韩成带来阎行后,一张阴沉似水的脸色,瞧了瞧天色,未等阎行靠至近前,便开口问道:“彦明,秃山形势如何?”
阎行不会多言虚假,直言道:“秃山的马家军虽然损伤惨重,弓弩箭矢也看似不够,但……”
“他们还能坚持几个时辰?”
韩遂一脸凝重,再问。
“没有两日拿不下来!”
阎行话一出口,便不寒而栗,战场之上,如果未完成军令,自然有军法处置,眼下韩遂虽然要依靠自己领兵统&;战,但谁也不能保证韩遂会不会借着这个借口把自己杀之后快。
“父亲,早知道他不能攻上秃山,依照军律,阎行该斩!”
虽然这段时间韩遂没少敲打韩成,让韩成对用人方面颇有心得,但是,这几日接连由阎行带兵,韩成自然瞧得出阎行在己方军中的威望,虽然韩遂一直控制着整个大军,可如果韩遂不在,这些将士难保不会随同阎行造反,想至此处,韩成就忍不住要把阎行杀之后快。
“主公。”
饶是一向心神淡定的阎行也忍不住为自己求情。
韩遂扫了一眼阎行,望了望天色,低声说道:“彦明,你看这天色,整整一日,如果在拖上一夜,即便那神秘莫测的羌兵不来,朝廷的西凉军也该来了。就连董卓恐怕都想一口吃掉我们。”
闻此,阎行身子向后缩了缩,韩遂这句话无疑在透漏着紧迫。
“父亲,阎彦明杀敌不尽力,我恐他有通敌之嫌!”
韩成阴冷的一笑,凑到韩遂的身旁,他这是冒着被韩遂痛斥,很有可能会是一个耳光的压力,落井下石。
韩遂浑然不顾韩成,直直瞧着阎行。
阎行躬着身子,压低头颅,不让韩遂看见自己的表情,右手放在腰下佩剑的剑柄之上,伺机而动。
“父亲!父亲!”瞧见韩遂这般沉寂,韩成心中一喜,往往风暴的最前夕才是最安静的。韩遂行事向来阴鸷,眼下的表情正附和他的行事作风。换句话说,韩遂情绪的底线如今已经压倒最低,只要引爆,很有可能会当场斩杀阎行。“如果阎行真得用力,为何不亲自上阵。
不过,韩成俨然低估了韩遂的忍耐力。
韩遂远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愤怒。
时间一点一滴在流逝,阎行手心之中的汗水亦是不停的流淌。
韩成凝望着僵持的两个人,忽听远处秃山之上的喊杀声又大了起来,低声提醒道:“父亲,你看孩儿如何拿下秃山!”说话间,韩成卸下马鞍之上的兵刃,即要回身再战。
却见韩遂扭头,道:“回去!”
“呃。”
“我让你回去!”韩遂力吼一声,盯着韩成,厉声道:“带着杨秋、成宜、马玩、张横给老夫堵住援军的来路,如果要让敌人援军通过,你也就不用来见我了!”
一句话,斥的韩成脸红脖子粗。
远处的阎行用眼挑了挑,但肢体上没有任何表现。
不过,时刻注意阎行,把阎行当为心腹大患的韩成却把阎行这看似若无的举动收入眼底。阎行,你记着,今日我便要你去死!想罢,牵马执缰而去。
韩成消失后,韩遂眉毛挤了挤,终于再次冲着阎行说道:“再给你三个时辰,午夜之时,我要见到庞德的人头。否则……”说话间,韩遂脸色异常的冰冷,接道:“休怪老夫无情!”
韩遂如此,阎行当真感受到了,双拳一禀,道:“诺!”话罢,飞身上马,再往秃山。
望着离去的阎行,韩遂目光之中流露出一丝凄厉的狠毒,然后什么话都没有讲,负手踱步离去。
阎行赶回之时,秃山之上的一波攻击正撤下。
看了看日头,掐算了一下时辰,眼下战场整整进行了五个半时辰,还有半个时辰入夜,韩遂又多给了自己三个时辰,午夜之前拿下秃山,便是要摸黑攻山,不过这倒是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