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韩遂重复问向阎行道:“八万大军,拿下秃山有没有问题?”
在韩遂的威逼下,阎行犹豫的回应道:“时间上有些困难。”
韩遂根本不关心的一摆手,拒绝道:“不能再拖了,给你一日,一日之内,拿下秃山。”
阎行微微抬头瞧着韩遂,眼神之中划过一丝不满,不过却没有再多说什么,跨上战马,带着一旁的部下,转身离去。
见阎行远走,韩成不满的看着韩遂,问道:“父亲,怎么不让我去!功劳都让他阎行一人夺取了。”
“恩。”韩遂沉吟一声,自己的这个儿子太没见识了,竟然连这些都看不透,还想夺功劳,随即问道:“庞德非同常人,你决然不是对手。再者我有意试探他阎行尽不尽力?更何况,你乃是我嫡子,同一个部下争什么功劳,岂不是舍本逐末!”
“呃。”韩成一怔,随即明白韩遂之意,略有后悔,道:“父亲教导的是。”
“知道就好,带着剩下的两万士卒,堵住通往朝那的道路,如果马超真的来救,及时送回消息。”说罢,韩遂转身离去。
……
领兵而去的阎行一脸的严肃,韩遂看似对自己重用,并把这八万士卒交给自己,但是阎行却知道,除了按照韩遂的指令攻击秃山之上的庞德,这些士卒是不会听从自己的,除非,韩遂死了。要不,这支军队便是韩遂的部队。而且这是一个雷区,明知不可为,偏偏要向虎山行。如果夺不下秃山,杀不了庞德,韩遂定然对自己再次生疑,以后便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可是,多年同庞德交手,阎行又很清楚庞德的实力,文武兼备之才,自己亦是很难对付得了他。
这块难啃的骨头,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阎将军,庞德已经在秃山之上布好防御,我们怎么办?”在前的副将,回身来找阎行,问道。他是韩成的心腹,知道韩成对阎行的成见,连带着对阎行亦是有些非议。
阎行踱马向前,凝视着眼前的秃山,暗自沉思。
这秃山四周光秃秃,只有零散的石头,但石头却不巨大,从上至下,一眼便能看透己方的退路。如果强攻,伤亡定然巨大,但是如果不强攻,亦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只有拧着眉毛,回应道:“八万大军,四面合围,分为五个梯队往上攻。”
那副将努努嘴,迟疑了一下,并未领命而去。
阎行转回头,瞧着那副将,问道:“怎么,你有意见?”
“是。”那副将回应道:“这样,伤亡定然巨大。”
“你之见?”
“以橹盾手在前……”
话还未说完,之见阎行冷哼一声,骑着的战马四下徘徊,不停的踱步前行,盯着那副将问道:“那你告诉我,主公将令是何?”
“一日破秃山!”
他话一出口,只见阎行手中的马鞭猛然抽出,打在那副将的身上,骂道:“一日破秃山,橹盾如此巨大,不仅起不到防御作用,反而拖累全军!”阎行这声斥责,让副将无言可对。
“记住半日破秃山,我不计伤亡,我只知道半日破秃山,再敢质疑本将将令,杀无赦!”
说话间,阎行周身上下暴露一股杀气。
那副将身子一缩,忍着疼痛下去安排攻山。
阎行则是望向秃山之上,正站在帅旗之下的庞德,目光之中释放出一股幽寒。
“这也许会是一场惨无人道的激战!”
不仅阎行有这样的疑问,即便连庞德瞧见秃山之下聚集越来越多的韩遂士卒后,也同样发出这样的一声感慨。
………【第二十七章 神威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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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兴。”庞德伏在秃山之上的巨石后,仔细的瞧着面前这接连不断攻上来敌军中的每一处有可能曝露出的破绽,力求一击击溃,或是弓弩强力压制。方才秃山的侧后方便有叛军中人手持短刀、小盾觊觎的从后杀上来,看样子,他们是想突然杀出,杀一个出其不意,毕竟他们僵持了整整五个时辰了,谁都不能保持高强度的注意力。但站在秃山顶上的庞德却没有丝毫放松,他的双眸一直在观察着山下的动静,所以在他们偷偷摸上来的时候,庞德便已经发现了。随即,冲着作为预备役的梁兴一部,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命令道:“给我顶住身后的敌军!”
前后夹击,这连续的攻山战役整整僵持了五个时辰,天边的烈日都开始滑落。
不过,战斗依旧惨烈,甚至比之正午之时还要惨烈许多,秃山之上的每个将士都能感觉到这股压力。
梁兴半边脸上都是鲜血,什么废话都没有说,带着预备役,冲着庞德侧后身的方向守过去。
有了梁兴这股预备役的加入,方才已经岌岌可危的后面秃山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但面前庞德这里的压力也非同一般,甚至远远看去,山下指挥的家伙似乎把所有兵力都凝聚在这里了,好在庞德凭借个人的勇武,左支右挡,抵住了叛军正面的冲击。
山下督战的阎行一脸愁容,眼下时间已经整整过了五个时辰,离韩遂的给自己的界限已经不足一个时辰,不管阎行用了多少人去攻,对秃山之上的庞德、马家军创伤都不是很大。
秃山之上无粮无水,而,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便是困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