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皇甫嵩,西凉宿将如过江之鲤,看样子应该不会这么笨,引火烧身。”
董卓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的目的不过是要赶走大人,这中谁获利最大,就必定会同他们有些干系。”
听着李儒的提醒,董卓回应道:“要说获利最大,自然以皇甫嵩为首,眼下即便是朝廷立我为帅,恐怕也掌控不了这支军队。而朝廷也只剩下皇甫嵩这一个名将可用了。”
“唉!”
闻此,李儒一叹。虽然他想出这应该是有人故意设下的陷阱,但终究是看不到哪个人出手,这对他们来说无疑不是一个强有力的威胁。
“可恶,被人算计了,竟然还不清楚。大哥。”董旻嗓子一鼓,脸色难看的抬起头,凝望着眼前的董卓,询问道:“大哥,要不然在回陈仓,带兵把这个人找出来。”
“率军回攻友军,你疯了?”董卓瞪了眼说话没经过大脑的董旻。道:“咱们不仅不能回军,而且一步都不能回,否则恐怕就有杀身之祸。”
“如果说杀周慎,他们有机会,那为什么不对我们动手呢?”
李儒仿佛没有听到董卓同董旻的谈话,想了一会才问道。
“好诡异!”听李儒这么一问,董卓也纳闷儿的低叹一声,然后目光极远,轻声道:“既然这股势力这么诡异,那我们便更要加快回陈仓的速度,否则要是被他们暗中使了什么手段,最后这一点力量都没有了。”言外之意,既然不能插手西凉军,便要握住自己手中的权利。
“回去之前,要让人提前入京重贿何进和十常侍,否则恐怕要被他们反咬一口。”
虽然董卓眼下已经拥兵自重,朝廷不会轻易去触动董卓的利益,但难保不会有什么差错,李儒这才缓缓开口道。
“好!”董卓点头,扭回身看着董旻,道:“老三,就有你去趟洛阳,面见十常侍、何进等人,要多加强调,我们同周慎没有任何瓜葛,两头都不要得罪,事情还要办的隐秘。”
闻此,董旻点点头。
他去洛阳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里,这些事情他还是很清楚的。
董卓跨上战马,朝着相反方向行去后,董卓才回看着李儒道:“文优,似乎还有话未说?”
“主公早就发现了?”
“嗯。”
“我是在想,如果不是皇甫嵩,西凉众将又不能服众,既然不是我们的人,有没有可能会是对手的人。”
“对手?”董卓须眉皆张,问道:“他们能在军营之中如此的畅通无阻?”
“既然阎忠死了,周慎又死了,看样子,不相信他们有内应都不能不相信了。”
“哦。”
董卓回忆了一下,然后回应道:“最近韩遂的异动非凡。起先,你同老夫认为是韩遂,后来因为河西大小势力聚拢韩遂身旁,又有这次刺杀事件,怎么看来,韩遂都不应该弄得这么狠,他难道就不怕逼急了王国和马腾?”
“或许……”李儒抬头凝视董卓,沉吟片刻后,轻声道:“他韩遂便是要逼急王国和马腾呢?”
“这绝不可能。”董卓一甩衣袖,态度极其严肃的回应道:“韩遂有多少兵力你我还不清楚,连个宋建都吞并不了,他能有能力制衡他们,简直是不可能。”
说话间,董卓抬头凝视着李儒。
李儒百思不得其解的点头,回事董卓,回应道:“既然不清楚,那就不要去想了。不管是不是韩遂,经此一役,韩遂定然会有所动作,我们不能不防!”
“嗯。这一趟不仅白来,竟然什么都没有捞到,还落得一身麻烦!”董卓点头,拍拍身上的尘土,道:“好吧,如此,咱们现在早一点回去便是了。”说着董卓虽然面带不甘,牵过一旁的战马,快上战马,扬鞭而去。
李儒在后紧紧跟随。
……
当日西凉军的大营内,并没有发现董卓的身影。
当然,这一切也是西凉军众将刻意为之,仿佛就是为了放走董卓几人似的。
他们把全部的重心都放在了改编周慎部曲上,借着他人去求皇甫嵩之时,皇甫岑在皇甫郦、皇甫鸿的相助下,经过两日,才短暂的掌控周慎的部曲,这一下,西凉军内外倒都是阎忠这些老将的人,皇甫岑没有去想,日后该如何制衡这西凉军势大的问题,总之,眼下已经成功断却董卓的后路,如果在无声无息中灭了韩遂,那对皇甫岑来说,日后洛阳天变的局势,便是他一人说的算。
皇甫鸿一路上跟着皇甫岑想象着皇甫岑这一路下来的行事手段,虽然怨恨皇甫岑行事狠毒,但亦是佩服皇甫岑雷厉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