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皇甫岑快速回军北。
刘虞还在回味着营口胜负的消息,还没有缓过神来。
皇甫岑已经跨战马,翻身而走。
身后的徐晃和张颌在后紧紧跟随。
来如风,去无影。
整个卢龙塞的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皇甫岑已经走了,其他人也没有发现皇甫岑跃过卢龙塞离去。
魏攸则是望着皇甫岑的背影,拳头狠狠地挥舞了一下,虽然皇甫岑说的简明概要,但魏攸能够瞧得出这一仗的艰难,还有打完这一仗后带来的接连反应。
那些暗流涌动的源头,他们都不得不瞧一瞧这一仗之下的皇甫岑,衡量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个胆色敢如此行事?
很难想象,这短暂的旋风能够引起什么样的共鸣。
刘虞依旧那副震惊的模样,他能想象到营口之处究竟沉积多少万的敌人,然后一半降,然后一半散,死尸遍地,几十万降军放下兵刃,自此,辽东再无边患。
这等功绩,已经直追班定远、霍骠骑。
虽然他相信皇甫岑会胜,却没有想到,这种兵不血刃的胜法,这等义士,刘虞由心的感到恐惧。许久才淡淡道:“好一个三明之后!”一句话饱含多种情感,最突出的却是刘虞对皇甫岑有种莫名的敬仰。刘虞相信等大汉整个天下都会得知这个消息后,都会有自己这种感慨,偌大的北疆,从并州、幽州到辽东,从此再无边患,这是何等功绩,何等的荣耀?
……
平城。
关羽一身戎装,负手城,观望着辽东方向。对于皇甫岑的担忧,此时已经异常明显,往常,他还没有这般担忧,可是衣袖那封送来已久的信笺,时时提醒他,这一次或许真的是皇甫岑最艰难的危机。
危机,莫大的危机。
是生死关头的危机,而且还是接二连三引发的危机,很有可能让皇甫岑死无葬身之地的危机。这种危机感是莫名的,谁也不能分得清敌人在哪里,又有用什么样的手段威胁到谁?
营口之难,已经难比登天。
河东皇甫岑只身前往,虽然义气凌然,却不见得能够全身而退。
而且,等他打赢了辽东,等待他的还有天子北巡这般事宜。
所幸,河东下还是有很多目光长远之人,能够看得清这事实,麴义率先带军而回,无疑减少了随行护驾的时间,至少能够保证有军队能够阻拦黑山贼军异动。
如果不是要事在身,关羽还真不想呆在平城,耗费时间。
“蹬!瞪!蹬!”
脚步声响起,颜良一脸严肃色的靠近关羽。
文丑亦无声音的靠近他的身后,慢慢靠近二人。
关羽吐出一股哈气后,开口道:“颜将军,何事?”
“吕布不见了。”
“吕布?”关羽心中一惊,忙转回头盯着颜良道:“怎么回不见了?”
平城内外,眼下的明暗敌人,如今也只剩下并州刺史丁原留下的几万士卒。关羽兵力不足,唯有三千步卒,八百重骑,要不是改组了匈奴的胡骑,或许始终无法阻挡敌人的阻击。
而现在唯一担忧,也是最大的隐患,正是丁原手下那吕布。
吕布一人足可抵挡千军,现在不知吕布踪迹,就更不用说如何对敌。
“吕布会去哪里?”
关羽转回头瞧着身旁的颜良、文丑,循声问道。
两个人没有回答,只是彼此凝视不语。
停顿了一下,文丑问道:“会不会是被丁原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