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皇甫岑现在还不清楚,魏攸在想,如果营口之战真的败了,或者胜负不分,一方面是兄弟情义;一方面是君臣情谊,皇甫岑该何去何从,又该如何选择。
在之前,魏攸无需担忧,只是因为皇甫岑毕竟没有亲自见到天子使臣,更没有接到天子圣旨,皇甫岑有推脱。可眼下,刘虞在此,如果见到了皇甫岑就再无推脱的理由了。
这点无需置疑,就该明了的问题。
虽然刘虞来此地,目的很多,但未尝没有催促皇甫岑南下随行护驾之意,如果真的出现魏攸所想,那么皇甫岑还会不会南下?
“打赢就最好了,最好了!”
魏攸心中默默祈祷。
“驾驾!”
马蹄声渐进,三匹战马几乎不分先后的赶到卢龙塞下。
刘虞正在拱手相望。
似鹅毛般大的雪花就散落在他的身后。
皇甫岑从战马之,跳下来,朝着刘虞拱拱手,道:“见过刺史大人。”
刘虞则是笑着给皇甫岑牵马执鞭,道:“虞在此久候,只待将军佳音,不知……”回身望去,刘虞的脸色立刻拉了下来,皇甫岑身后两人浑身下竟然一丝破陋都没有,完全不像是打过仗的士卒。
刘虞在担忧,皇甫岑究竟有没有去营口营救?难道只是做个样子,那再幽州借走的几千兵马如今又何在?
此时,刘虞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根本就没有去意识到这些。
魏攸从后赶来,瞧见皇甫岑一喜,不论输赢,皇甫岑毕竟还活着,河东集团就不会垮掉。
停顿片刻后。
魏攸意识到刘虞的尴尬,随即解围道:“将军,怎么不见辽东士卒,公孙……”疑问之音拉长,魏攸的脸色难看了许多。
皇甫岑却拿过刘虞手中的马鞭,笑笑道:“岑正有一事要与大人要说。”
“哦。哦。”
“刺史大人,岑此番能够全身而退多由众人相助,高句丽发兵,乌丸暗助,才会有此大捷。”
“大捷?”刘虞敏感的抬头望着皇甫岑,伸手拉了下皇甫岑的手臂,问道:“你说大捷?”
瞧见刘虞如此姿态。
身后没有开口的徐晃和张颌笑了笑,似乎对两千石大员的表现很满意一般,颔首不语。
皇甫岑并没有炫耀邀功之意,只是别有深意的瞧了眼魏攸,然后盯着刘虞道:“高句丽北御鲜卑,南有三韩袭扰,特借兵三千,此事,望刺史陛下严明。”
“哦,好,好虞连忙点头,甚至都来不及听皇甫岑说的内容,问道:“这一仗究竟如何?大人为何只身而来。”
皇甫岑推脱道:“兄长公孙瓒和刘备皆在营口,只因敌酋过多,又要安抚投诚乌丸,暂时分不开身,稍后,孟益孟将军还会去幽州交接此事,只是没有想到大人竟然身在卢龙。”
“已经打胜了?怎么胜的?”
刘虞道。
皇甫岑摆摆手,道:“诸事已经交代完全,我还要马不停蹄的南下,此时不是时间同大人相聊。”
“呃。”
刘虞一怔。
魏攸闻此,脸刚刚绽放的笑容凝聚在一起,抬头望向皇甫岑身后的徐晃、张颌,问向皇甫岑道:“大人已经知道天子征调一事?”
皇甫岑翻身马,点点头。
见皇甫岑如此镇定,魏攸放心的点了点头,如果不出意外,营口的事情已经安定,皇甫岑南下护驾的机会还会有,只是暂时还瞧不出危机。
但魏攸清楚,不是胡乱撺掇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