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飞毕竟是张飞,他一出手就是带了八分的力道,刘备一个猝不及防便被张飞摔下马去
“扑通”
尘土一扬,皇甫岑急忙跑过去,去扶刘备
“怎么回事啊你?”戏志才跑到近前,对着张飞就是劈头盖脸的给了一下子,顿时把张飞打得蒙头转向
“我怎么了?”张飞回身瞧了瞧,却瞧见,所有的白马老卒神情震惊的瞧着自己,然后又见皇甫岑正紧张的去扶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口中还不时的喊着,老三,你没事?
“松开”刘备头上带着尘土,有些微怒的瞧着张飞,愤恨的瞪了一眼,然后看向皇甫岑,满肚子怒火吼道:“你说怎么回事?”
“他不认识,以为你是敌非友,翼德,这是我三弟,过来给玄德赔个不是”说着皇甫岑冲正发愣的张飞说道
“赔什么不是”刘备怒气哄哄的骂道:“你说这怎么办?”说着盯着皇甫岑
“呃”皇甫岑一怔,刘备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啊,怎么会对眼前的小事,揪着不放
刘备见皇甫岑不答话,怒气胜,质问道:“我们都听着老师的命令原地不动,你这倒是可好,自己逞能,带着两千人就敢来攻打广平”
“这”皇甫岑这才明白,原来刘备恼怒的是这件事情,但事情败露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如果要不是狄清带我来广平,我还找不到你呢”说着刘备把手中的信笺扔到皇甫岑的怀中,怒道:“看看,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二哥,你要多少负上一定责任”
“责任?”皇甫岑结果信笺,扫了几眼,这是半日前从魏郡传过来的最消息
“老师本来不该同左丰发生这么大冲突的,当日我同大哥都已经赶到了,偏偏未见你的踪迹,他左丰借故勒索,老师是何等人,怎能行贿阉佞,你看眼下这倒好了,他左丰回去定然进献谗言,老师可就要遭殃了”
看完信笺,在听完刘备的一席话,皇甫岑的哑口无言,同刘备解释什么自己为什么消失,来此围困广平城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左丰诬陷卢植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而且自己又无能为力的阻止他的发生
“这件事是二哥你惹出来的,你回去解决”刘备似乎觉得自己方才说话有些过重,又再言道:“当然了,二哥急于平定蛾贼的心情我都理解,可是老师的事情你总要考虑一下,我不明白,老师拖垮蛾贼的策略很妥当,你又为什么急于来此?总不会是怕人抢功?”
“废话,你看大人像那样的人吗”戏志才虽然理解刘备的误会,却见不得皇甫岑受冤,驳回了刘备一句,然后看着皇甫岑问道:“眼下怎么办?”
“对呀,这广平城是不取了?”张飞还处在半懂不懂的情况下
皇甫岑回身瞧着广平城,心中犹如打翻五味瓶,滋味百般,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即便眼下联合演戏,拿下广平城,日后解释是一回事,可卢植也没准要被捉拿归案,依旧救不了卢植想了想,皇甫岑大惊失色,错愕的张着大口,回身瞧着广平城,低喃道:“来人……拖延……左丰,原来如此”
“什么?”众人齐声问道
刘备也瞧着皇甫岑,他总觉得皇甫岑办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皇甫岑办事一向谨慎稳妥
“城内换了主将,不是张梁,是张婕儿不行,我要回魏郡”言尽,皇甫岑飞身上马,也不顾身后众人率先离去
关羽、黄忠、张飞、刘备、狄清几个人同时看着戏志才,希望能听的准确一些,戏志才也是恍然大悟的说道:“广平城迟迟没有动静,是因为他们知道朝廷必定派人前来为难卢师,而临阵换帅乃是兵家大忌,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听完戏志才的解释,众人纷纷点头,这才明白过来问道:“咱们怎们办?”
“还能怎么办,咱们回军”戏志才拍马前行,心中暗自叹了叹,心道:“还好,早先有徐晃和张颌安排进了广平城,否则日后破这广平城难矣”
……
广平城上
张婕儿同张梁早在城上观察着城下的一举一动
“侄儿,他们走了”张梁从一侧走了出来,拍着面前的墙跺,笑道:“没想到,打了这么多年的仗,竟然没有你一个计策好使,看来我真的老了”
“不是叔父老了”张婕儿笑笑道:“是汉庭内部已经昏聩腐朽至极,很多东西都已经糜烂到了骨子里,就算是没有我在,也会有人在洛阳办成此事”
“是啊大汉统治了四百年,腐朽了四百年,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推翻这座大山,建立一个的国度”
“大同世界?”张婕儿沉思回味了一下,这四个字皇甫岑和张角在身旁不知道都提过了多少次,而每一次他们的答案都不同,有些人总是看不到最后的危机,“如果不是大同世界,那么百年之后,我们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
“你说什么呢?”张梁略带责备的语气道:“这怎么可能”
“三叔忘记了‘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呸”张梁吐了口唾沫,然后转移话题道:“翻来覆去都是这句话,他皇甫岑真是个灾星我看这卢植说不定要因此丢了性命”
“如果要丢了性命那还好”张婕儿忧虑道:“如果卢植真要出了什么事,他皇甫岑也决然不会这么束手就擒,迟早是要反朝廷的”
“哦?”张梁喜欢听张婕儿说话,她的分析总是能那么到位,眼下张婕儿这番分析就很让他同意,点头问道:“如果没有,会怎么样?”
“不知道,也许对我们的攻势会很猛,也许会消极怠工”张婕儿说道:“卢植秉性倔强,他对大汉忠心可鉴,不能希望看到皇甫岑对朝廷有所不满的表现,即便被押送回朝,我想他也会想法设法的让他的三个弟子留在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