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笛想到这个就觉得有些胸闷,她闭了闭眼睛,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这样下意识的温柔的动作让她怔了好几秒,她觉得自己可能比想像中喜欢池说的程度要更深一点,她现在就连呼吸都怕打扰到在一边安眠的池说。
贺临笛又偏了偏头,望着池说的脸,可能看了有十来秒的样子,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唇角悄然地扬起了一个弧度。
司机的技术很稳,而且时间也算得很精准,四十分钟后,就停了下来,他声音微沉:“小姐,到了。”
贺临笛“嗯”了一声,跟已经醒了过来的池说下了车。
平时贺临笛是会带上自己的助理的,但今天没有,有池说就足够了,而且今天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任务。
下了车,一阵又一阵的风就像是饿死鬼看见了美食一样,朝着两人扑了过来。
池说紧了紧自己的围巾,发出一丝感慨:“还好今天穿的是高领毛衣。”她的语言暗示非常明显,“不然你把我围巾给忘了,那我不就完了。”
昨晚睡前明明提醒了贺临笛让她今天早上记得把自己的围巾带去公司,结果呢?贺临笛给忘了。
好在池说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似的,一大早起床的时候就穿上了高领毛衣,外面套了件短款羽绒服。
贺临笛闻言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又不是故意的。”
池说看了她一眼:“是啊,你不是故意的,反正你也穿了高领,不怕冷。”
说完池说把自己的手套紧了紧,贺临笛看着她的动作,好奇地问了句:“你的手很怕冷吗?”
两人并肩往一个建筑走去,池说点头,老实回答:“手不能被冷到,不然我要长冻疮。”她问,“你长过冻疮吗?”
贺临笛摇头:“没有。那是什么感觉?”
“又痒又痛又红又肿。”
“抠也抠不得摸也摸不得。”
“很难受。”
“那你可得保护好。”
“那肯定,手对于我而言太重要了。”
贺临笛的思想倏地一偏,想到了别的,耳朵不知道是因为想歪了还是被风给吹的,逐渐红了,跟她白皙的脸比起来,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
池说自然也看见了,她关心地问了句:“你是不是需要戴耳罩?”她说,“耳朵怎么这么红,你是不是要冻耳朵。”
贺临笛抬起手来摸了下自己的发烫的耳垂,努力稳住声线:“没,我不冻耳朵。”
池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有点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走了十分钟左右,贺临笛就将池说带到了今天要拍摄的地方。
这是一个小展馆,现在还没开放,看得出来是正在准备阶段。
池说想起了之前贺临笛带她去摄影展的时候,现在这里面正在准备的却不是摄影作品,而是绘画。
池说有些惊讶:“带我来学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