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大海、牧青山的心都咯噔一下,他们来的时候牧大河的手有点肿,但只是被兔子给咬了,没想到会这般严重。
三人都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此时都有些黯然神伤。
牧青山留在病房里,牧大海去办理相关手续。
牧正阳骑着破摩托车花了一个半小时,终于到了县医院,他之前在手机里问清楚了牧大河病房的位置,把摩托车停在车棚里,便直接坐电梯去到牧大河的病房。
推开门,只有牧青山在坐在病床旁边。
牧正阳见状问道:“爸,医生的诊断结果咋说的?”
“医生说让我们转院,也要做好心理准备!”,牧青山平时将情绪都藏在心里,在这一刻却满是哀愁。
“让我来试试吧!”
“你来?”
“嗯,帮我把大河叔的头抬起来!”
牧正阳坐在床边,神情严肃地道。
牧青山想了想,还是决定相信牧正阳,用手托起了牧大河的脑袋。
牧正阳打开牧大河的口腔,用勺子给牧大河喂壶里的黄瓜汁,在伤口处也涂了些黄瓜汁。
淡绿色的黄瓜汁涂在伤口上,立即就变成了深绿色,原本鲜嫩清香的黄瓜汁,散发出一股变质食物的味道。
“咦,手臂上的灰色变浅了!”,牧青山惊呼道。
牧正阳用黄瓜汁给牧大河内服外用,牧大河手上的灰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像是直接被从体内抽离了一样。
几分钟后。
牧大河睁开了眼睛,脑袋还是有点昏沉,迷迷糊糊地问道:“我这是在哪?”
牧正阳在来之前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从结局来看,用甘露浇灌出来的黄瓜在似乎能够直接吸附这种灰色气体,否则就算有排毒、解毒的功效,也难以在短时间内达到这种效果,淡淡微笑道:“大河叔,你被咬伤了,这里是医院,不过现在没什么事了,在这里再住一天,明显没事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牧大河望着牧正阳淡淡的微笑,心里感到一种莫名的踏实,想起了自己被兔子咬伤的事,道:“辛苦你们了!”
牧青山心喜若狂又惊讶万分,他刚才可是亲耳听见医生说转院后概率也非常小,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可这才过去几分钟,牧大河手臂上就恢复成正常的肉色,人也从昏迷中醒过来了,而做到这一切的就是他的儿子牧正阳!
“在这短短的一两个月内,先是在铁口巷救了老艺术家赵雨石,卖两千一瓶的酒竟然也被抢购一空,近些日子还听说书法也极好!”
常言说知子莫若父,牧青山却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又想到自己之前总是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儿子身上,心里产生一种愧疚感,不过他性子就是那样,让他说出些软话就像有根鱼刺卡在喉咙里一样,恢复成往日的样子道:“醒过来了就好!醒过来了就好!”
牧正阳担心等下医生过来解释不清楚,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对牧青山道:“爸,大河叔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你看着,我先走了,医生问的话,你就说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嗯!”,牧青山点点头。
“那我走了!”,牧正阳起身离开了房间。
“走吧!”
牧青山话没几句,可望着牧正阳离去的背影,心里却充满了骄傲,这是他牧青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