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偏笑得热了些:“凤阳小王爷风流之名满天下,和慕容山庄少主慕容非离齐名,刚刚当着柔儿的面,也不好说她心目中那个岐哥哥的坏话。”
凤林岐向后靠在椅背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袁兄有没有想过,我是因为心有所属而不得,才处处留情的?”
袁熙的手又捏得紧了些:“我此生是不会放开柔儿的,如果凤兄以权势压人,大不了鱼死网破。”
凤林岐嗤笑道:“言重了言重了,听袁兄这话,是极在乎柔儿的。”
袁熙盯着他认真说:“那是自然。”
凤林岐追问:“怎么在乎?”
袁熙说:“自然是让她放心让她开怀处处体贴细心呵护。”
凤林岐眯了眯眼:“可能为她舍弃财富舍弃官位舍弃性命?”
袁熙就一顿,凤林岐长声而笑:“都说我凤林岐留恋花丛风流多情,我若真心爱一个女子,必然肯为她舍弃一切,袁熙啊袁熙,你口口声声说在乎柔柔,你却做不到。”
袁熙急道:“我可以做到。”
凤林岐敛了笑肃容道:“可你却有片刻犹豫,这个先放下,毕竟假设做不得准。我现在以舅兄呵护妹子的心来问你,今日殿试完后,你去了何处?”
袁熙老实答道:“被同科贡士拉去酒楼喝酒。”
这时水柔不放心,又回来站在门口听着,两个人都很激动,声音很大,她听得一清二楚:
“为何不推脱?”
“既是同科,日后一起共事,不好推脱。”
“你可知道柔柔会担心?”
“我知道,她会坐立难安。”
“你在金殿上看见了我,也猜测到我的身份,对不对?”
“对。”
“你可担心我对柔柔有所图谋?”
“担心。”
“那你为何不能推脱,先回来安柔柔的心,先回来守着她?”
“我。。。。。。”
“你有没有想过先推脱,回头再加倍请了就是。”
“我。。。。。。”
凤林岐咄咄逼人盯视着袁熙:“可见你心中更重名利富贵,柔柔其次。”
袁熙额头的汗都下来了,可他心中不甘,挣扎着连声说:“我不是我不是。。。。。。”
水柔听见他话语中的焦急紊乱,忙推开门到袁熙身边擦着他额头上的汗珠,嗔道:“岐哥哥,你干嘛逼他呀?”
凤林岐一扬唇:“我哪里逼他了?你问他,我说的可在理?”
水柔抿嘴一笑:“还用问他吗?我是知道他的,他这个人心性哪有你们这些权贵那么狡诈,人家拉他去,他想着同科不能得罪,就勉为其难去了,心里必是担心我的。他还没有经过磨练,哪会象你们那样半真半假虚虚实实,过几年也就老练了。”
袁熙听见她说到你们狡诈心下就松了,柔儿不怪他就好,听她说到象你们那样半真半假虚虚实实,就喝口茶得意笑起来。
凤林岐也不以为杵,笑说:“柔柔还是小时候一般心性,看在柔柔的份上,今日先放过你。”
袁熙心想,只要柔儿能放过我就行了,你放不放过又有何关系。水柔笑说:“都吃饭去吧。”
几个人和冯大叔冯大娘高高兴兴吃了饭,饭桌上袁熙和凤林岐又象好朋友般谈笑风生,水柔就不住低头笑,怎么跟两个大孩子似的?
吃过饭,凤林岐笑着谢过冯大叔冯大娘,拿出两个银灿灿的锭子往冯大娘手里一放:“这些日子多有叨扰,多谢大叔大娘了。”
冯大叔忙从冯大娘手里拿起元宝要还给凤林岐:“这太多了,足有二十两,统共住了五日,后来就没回来过,饭也从来不吃。”
冯大娘忙点头说是,袁熙笑嘻嘻过来吧元宝塞到冯大娘手里:“就收着吧,对他不过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