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君荷喊道,别的她实在喊不出口。
欧阳淼有些失望,觉得可能是他姐对他现在还不熟悉,等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就把自己当弟弟了。
“姐,我来的事情,你别跟赵天赐说啊,等我爷爷到了,二对二,有了赢面,我再跳出来吓他一跳。”
君荷想说,赵天赐可能已经知道你来这里了,就看到欧阳淼跟个兔子似的,迈着大爷的步子走了,边走还背着身子朝背后摆手,似乎觉得这样非常帅?
她摇摇头,把三轮车推进院子,打算明天再去还车。
而欧阳淼走到半路,突然间想起什么,一转身,就看到他那个印象中十分柔弱的苏姐,十分轻松的推着那个自己用尽吃奶的力气,才得以骑动的三轮车,进了院子。
欧阳淼脸一热,同时又十分为他姐心酸。
他姐那么一个柔弱的女生,来了这里又是开店,又是做菜抓鱼的,干的全是力气活,你瞅瞅,这才多久,力气就变得这么大了。
就在他走了没多久,就看到前面路灯和路灯明暗交界的地方,隐隐约约站着一个人,刚开始他没注意,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等仔细看,才看清楚。
这不是他姐的那个便宜弟弟吗!
不,这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同盟嘛!
另一边,家里的两个孩子已经在睡着了,客厅和院子里都给君荷留了灯,让君荷心里一阵暖和。
她放轻松动作,一件件把三轮车上的东西搬进一个空房间,简单归置了一下,等有时间再继续收拾。
至于那个木头箱子,她把里面的文具、课本一件件收拾出来,把苏阮的东西放在一个纸箱中,用胶带打包好。
可能因为当时水生很小,里面倒是没有多少水生的东西。
其余分辨不出来的,君荷一股脑放在了另外一个小一点的纸箱中,等水生再好一些,和他一起整理。
最后,木头箱子里只剩下了垫底的白纸,三四支毛笔,不过毛笔粗糙分叉,已经完全不能用了。
还有一盒子印泥,君荷打开后,能闻到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像是某种植物根茎?那股味道很清淡,君荷一时间想不起来。
不过这个印泥上面有使用过的痕迹,君荷拿出一个给赞赞买来的玩具印章,稍微蘸了下印泥,然后印在赞赞平常乱画的白纸上,发现显色度非常好。
最后就是一块完全分辨不出任何东西的黑色块状物,大概君荷半个手心大小,触手温润,君荷曾怀疑这是墨块,毕竟这一箱子全是纸笔,来一个墨块也不出奇。
但这个没有一点墨臭味不说,君荷试着蹭了蹭,也没办法磨出点墨汁,应该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
正在这时,院子里传来稚嫩的狗叫声,君荷走出房间,看到一狗一鹅正在她的菜园子里对峙,大白嘴里还叼着一颗小白菜。
见君荷出来,做贼心虚的大白吓得身子一动不动,脖子却一仰,那小白菜连嚼都没嚼,就被大白咽进了肚子。
好哇,她就说大白怎么看上去越来越聪明了,合着果然糟蹋她的菜园子了啊!
君荷深吸一口气,顺手把手里的黑块放到窗台上,面无表情地挽了挽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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