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的眼,眉毛,皮肤,五官……
我心里大概有谱了。
这个谱是什么,答案就是,权师父寿限将至,最多再活两年!
并且,走的时候,是突然一下子,暴了重疾而走。时间很短,也就两三天功夫,人就得没了。
为啥这么说?
打拳,打了一辈子,虽窥探到了以武入道的门径,但因之前耗的太多,损的太多。再怎么守,也是守不住了。因此,没办法……
过早透支,也就意味着,过早失去这份肉身。
权师父正用茶,此时,他放了茶碗抬头看了我一眼说:“坐下吧。”
彼时,正好有人,就搬了一张太师椅,放到我屁股底下了。
权师父见我坐好了,他正色:“你姓范,来自内地,你的事,我都听说了。章鱼王死了,虽然不是你亲手打死的,但他的死跟你有关,这件事,范先生,我没冤枉你吧。”
我朝权师父一抱拳:“权师父说的不错,的确跟我有关。”
权师父点了下头说:“好!我跟章鱼王事实上没什么太多的私交,他当初只帮我老婆招过一次魂。但是……”
权师父忖了忖说:“这也算是交情了。虽说,这个章鱼王,又贪财,做的事情又邪。但他的这个人情,还是放在了我这里。”
“他现在死了,虽说,不是你亲手打死,但毕竟跟你有关,所以,范小先生,我得做点什么!”
我能说,权师父讲的这番话,我没太仔细听吗?
而让我分神的,不是别的,正是权师父面部五官透出的病情。
这么坐近了,通过对方透出的言语,再借助,透出的神,这么一打量,我立马看出来了,这权师父,肝胆有疾!
并且这疾,还是郁热而化的火。
何谓郁热化火,这种病,现代人得的太多了。大体就是心里什么事儿,想不开,郁闷,琢磨不开,从而犯的一个毛病。
权师父就是这个情况,此外,这个疾困扰他应该很多年了,伴随的,则是消化系统的一系列毛病。
诸如,腹泄,腹胀,消化不良等等……
是以,权师父,身上有病,并且这个病,尚没形成实质性的器官病变,只是气机紊乱的一个表现。
这世上,只要是人,就会有病!
现在没病,将来,或者别的什么时候,也会有病。
这不是我乌鸦嘴,是人就这样儿!除非,不是人了。
练拳也是一样,除非这人,不问世情了,真正做到那种‘太上忘情’的境界。不然,受七情干扰,一样得病。
当下,我观过了权师父的病。
又听他说:“正因这样,所以,范先生,今天把你叫来,接下来,我做的事,要先跟你说一声对不住了!”
第四百三十九章赢的不容易呀
我朝权师父抱了一下拳说:“理解,权师父做人,一是一。二是二。章师父对你有一份旧情。不管他是什么人,他现在死了,我有一份责任。这事,于情于理,你都该管。”
权师父点了点头说:“范先生深明大义,江湖中人,最重一个义气。另外,做事也讲究个规矩。章师父的事,是我权某个人的私事。所以,我不能让手下弟兄帮我来办。”
“这是其一。其二,章师父并非直接死于你手,算起来,你只是一个间接。是以,我做事也不能做绝。”
“有了这样两条。再加上,我听说范先生你在内地,也是个玩拳的人。”
我微笑:“不敢当。”
权师父淡然:“玩拳的人,就用拳头来解决问题吧。男人嘛,拳头解决,最直截了当。我呢,也不是跟你非得拼一个高下。拳怕少壮,真要跟你打上几分钟,我这身体也吃不消。我就一招,外加三个变式。”
“这一招。没名,没来头。是我多年打拳自悟的。无论在缅甸,泰国,还是香港,死在这一招之下的拳手,师父,还有那些小混混不计其数。”
“等下我尽全力而为。不会留任何后手,你能硬接,就硬接,硬接不了。就抗。总之,你用什么办法,我不管。我这一招用完,你仍旧站在这里。我权某,敬你一声先生!尊你一个拳师!如果,你趴下了,起不来了。我会让手下人,给你送医院。”
“所以,不管你站,还是趴下,这一招三式打完。章师父的事!我再不会找你半点麻烦。”
讲到这儿。权师父看我一眼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