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妹子惊了:“你,你不怕他……”
我笑了下:“怕,我就不来了。走吧!别再耽搁了时间,迟到可就不好喽。”
权师父很吓人有没有,这样的背景,出身,手段……并且,我还把他的一个朋友,章师父间接给坑死了。
这事儿,冷不丁听上去的确让人挺打悚的。
但是,我不怕,我怕什么?
因为,如果换作是几十年前,权师父在黑道呼风唤雨的时候,我可能真要多加小心,多加准备了。
但现在,摆明他不再是当年那个权师父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个姓钱的,由外入内的中年人,应该就是权师父的大弟子。
能教出那么一位真正高手的人,你觉得,他会是个傻子吗?
是以,我心淡然。
就这样,黄妹子驱车一路疾行,走了一个来小时,这才到了骆师父的家中。
骆师父家在大屿山,这地方,原来应该是个老房,后来改造了,弄出了一个挺大的院儿,院子里起了三栋楼。
我们把车停在贴了对联的大黑铁门外头,我淡定下车,又朝黄妹子挥了挥手。黄妹子想要熄火跟我一起下车,我朝她一瞪眼。黄妹子又跟我一瞪眼,末了,她无奈,只好又倒车,调头,奔来时路驶去了。
我刚转过身,手机响,一看黄妹子来的。
接起来。
对方说:“我就在这不远处等你,有事情,无论是电话,短信,只要我手机响,是你来的号,我就杀过来。”
我笑说:“多谢。”
接着,就撂了电话,摁响了门铃。
门铃是对讲系统。
响过之后,里边有人问哪一个呀。
我说:“姓范,骆师父约好,来见面的。”
话刚说完,电子门锁叭嗒一声儿就开了。
我站在门口,伸手拉过把手向外一拉,吱嘎一声门开,我移步进去。松手功夫,门轴的弹簧自动回缩,拉的大铁门,砰,又关上了。
我抬头朝院里一打量。
我心里一笑。
好家伙,这是专门给我准备好了啊。
这屋子里是一个大院儿,院子里摆满了各式刀枪剑戟斧钺钩叉。
看出来了,这是个习武的场子。
场子中间空出了老大一块,地面上铺的青砖擦拭的干干净净,两边,林立了三十来个穿了白唐装的年轻习武汉子。
再往前看,场子正中央是个案台,台子上摆了三牲,除外,还有香烛果品,等等一些东西。
搁案台下边,是两把太师椅。椅子各分左右,分别坐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就是骆师父,另一个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权师父了。
我淡然一笑,抬步直接就走了过去。
到了近处,骆师父先起身,接着朝我一抱拳说:“范先生,对不住了,权师父一再要求,我没办法,只好以我之名,请你过来。”
我朝骆师父一抱拳:“不怪你,不怪你。”
骆师父侧了一下身,轻挥手介绍说:“这位是权师父!”
我朝对方一抱拳:“见过权师父!”
权师父是个身材中等的小老头儿,个子不高,但也不矮了,估计能在一米七五到七七之间。
身高是这样,人长的不胖也不瘦,看上去很是匀称。除外,他剃了个平头,满脑袋的头发,不知是染的,还是保养的好,一根黑发都没有。
对,一根黑发没有,全是雪白,雪白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