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滕锐,我们不要再纠缠不休,太累!”语焉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平静,苍白的脸上有明显的疲惫,“我不想再这样跟你耗下去了,再见!”
滕锐的心隐隐地疼着,他还想说些什么,这时主持人开门进来,看见里面两个人的模样,稍稍吃了一惊,语焉趁机甩开滕锐的手,转身向门口走去……
把项链托付给主办方后,萧语焉长长地松了口气,她独自走出大门,那辆劳斯莱斯已经停在门口,依然是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为她打开车门,语焉坐上,往咖啡厅而去,今晚她还有一场演奏……
门口的滕锐静静地看着远去的车子,眼底满是阴霾和伤痛,那颗渐行渐远心终于使他开始有一种恐慌的感觉……
22 想你不要走
十一点,钢琴声戛然而止,当萧语焉起身准备下台的时候,幽黑的双眸突然定格,眼前站着一个人,石雕般的五官,那微笑如春风拂面,点点的温暖着她的心窝。
“俊彦!”语焉惊喜地叫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看看你!陆飞飞说你在这里弹琴!”凌俊彦的声音依然那样柔和,和这些日子以来听到的冰冷的、嘲笑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语焉的鼻子不由自主地有点酸。
两个人在咖啡厅里找了个位置坐下,凌俊彦狭长的眼睛打量着语焉,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地开口了:“语焉,你瘦了,脸色也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还是他对你不好?……”他到京城无意中看到报纸上登着滕锐和方晚暮的八卦,他的心就痛了,不知道语焉能不能承受的了!
语焉微微一楞,马上猜到凌俊彦肯定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了,她掩饰地一笑:“俊彦,我很好,只是近来没有休息好……你是不是听到什么谣言了?”
“没事就好,报纸上的八卦不能信的……”凌俊彦似乎稍稍安心了一点,
“嗯,是啊……”语焉忙附和着。
凌俊彦停顿了好一会儿,低低的声音才再次想起:“语焉,凌海集团总部搬迁工作基本上已经完成,我过两天就去美国了,一时半不会回来了,以后可能就定居在那边了……”
语焉楞了楞,她的鼻子有点发酸,酸得眼泪直往外冲,凌俊彦也要走了,但是她不能挽留他,虽然她也想挽留他,她一时嚅嚅地说不出话来!
语焉的不舍让凌俊彦的眼底的光亮一闪,试探着:“语焉……如果你愿意,随时都可以跟我走……明白吗?”
“嗯,我明白的。”语焉的声音低如蚊子叫。
滕锐的车子停在咖啡厅的门口,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拿了根烟,眉头稍皱,没有焦点地望着咖啡厅的门口。从前,即使吵架即使冷战,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心的感觉就会很近,所以就一直纠缠着,无休无止……
可是现在,心的距离越来越远!那种就要失去语焉的感觉是那样强烈!他的心突然就痛了!滕锐急着想和她好好谈谈,放下他的傲气和自尊,好好地向她解释,他一直都爱她,他和方晚暮什么也不是……
就在这个时候,咖啡厅门口萧语焉和凌俊彦的身影出现了,滕锐吸烟的手停顿了一下,他皱眉沉思了一下,还是打开车门向着两个人走去……
语焉和凌俊彦同时看到向他们走来的滕锐,凌俊彦的眼神暗了暗,他以为这是滕锐来接语焉的;语焉抿抿唇瓣,还没想出对策,胳膊就已经被滕锐拉着走了。凌俊彦没有追过去,语焉不敢和滕锐吵,她怕凌俊彦看出什么来……
而凌俊彦的安静,总算让滕锐看出了什么,萧语焉和凌俊彦什么也不是!一想到这个,滕锐的心情就愉快了不少,车子在一个优雅的茶座前停下,滕锐回头看看一脸冷若冰霜的语焉,微微勾唇,声音柔和:“语焉,下车吧,我们两个好好谈谈……”
“不下车了,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语焉的话和她的脸色一样冷。
“好,我们就坐在车里谈也可以……”滕锐努力控制自已的情绪,今天他是想来和好的,不是想来吵架的!他侧过身子,稍稍向着语焉倾去:“语焉,其实我知道你和凌俊彦什么也不是;就像我和方晚暮一样……”
“你和方大小姐是不是什么,不用和我说,那是你的私事,我已经不想过问!”语焉打断滕锐的话,她已经灰心透顶!
“我和她什么也不是!我们不要再吵了可不可以?”滕锐终于皱起眉头,加重语气。
“滕锐,你对我侮辱也侮辱过了!你和方小姐想说是什么就什么,想说不是什么就不是什么!我已经无所谓……如果你没有其他事,请送我回家,我明天还要上班!”语焉很冷淡地看着他,语气生疏。
滕锐看着她疏离,心隐隐地痛着,伸手又拿出烟来,想抽烟。这回语焉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开了车门,跳下车就走。滕锐扔下手中的烟,跟着跳下车,冲过去一把拉住她,直接扣在怀里,也不管路人的眼光,唇瓣接着就去探求她的樱唇,因为一直以来,他的吻总是能让语焉安静下来……
但是这一次,语焉给他的是一个耳光,那一耳光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右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路人惊讶地悄悄地停下来看着这一对吵架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