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真不会喝……”
“萧小姐不会喝酒?真是挺能装的,就像明明是婊子,却要装贞洁一样!”萧语焉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刺耳的声音传来,一个女人端着个酒杯,满脸讽刺的笑,款款走进门来,站到徐刚身边,正是前面拉扯徐刚的那个女子。
语焉吃惊地看着那个对她满脸不恭的女子,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就看到徐刚转向身边的女子,语气暧昧:“呵,然然,你一边去……乖……”那个女子噘嘴不理他,继续盯着语焉。
估计是吃醋了,语焉这样想着,就转身准备离开,却没想到手臂一紧,那个叫然然的女子一把拉住她,冷冷地说道:“萧小姐,我们徐刚叫你喝的酒还没喝呢!喝了再走!”
“对不起,我再说一次,我不会喝!”对然然的无礼和傲慢,语焉的语气也开始冰冷。
“不喝也得喝,否则你别想走!”然然显然就是故意要刁难她。
语焉冷冷地看着眼前霸道无礼的女人,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甩开她的手,提脚欲走。
“你敢甩我手?”然然勃然大怒,拿着酒杯的手跟着一挥,一杯红酒向着语焉的脸上泼去,语焉一闭眼,红色的酒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经过裸露的肩膀,一直流到胸部,蓝色的晚礼服的胸前也是一片湿……
语焉咬着唇瓣,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努力控制着自已……
走到门口的滕锐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情景,皱起眉头,傻女人,你就不会反抗吗?方晚暮的身影紧跟着出现在滕锐的身后……
徐刚楞了楞,忙拉着然然的胳膊:“然然,别这样,走走……”然然却不听,冷笑一声:“我今天就替我姐姐出口气,教训一下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她嚣张地抡起一掌就往语焉脸上打去。
滕锐拉下脸向里面走去……
看着那条向她挥来的手臂,语焉眼底的怒火升起,她一伸手抓住那条手臂,跟着反手一扭,然然一声尖叫,被结结实实地翻倒在地上,手臂被语焉抓着扭在背上,不能动弹。
滕锐眼底的光亮一闪,再次停下脚步,唇角勾起一抹微笑:防狼招式!这女人还真用上了,只是没有用在男人身上,用在了女人身上……
被摁倒在地上的然然又羞又恼,她愤怒地尖声大叫:“萧语焉,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语焉犹豫了一下,还是松了手,然然从地上爬起,这下子她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是咬牙切齿地瞪着语焉。
徐刚惊奇地看着萧语焉,真没想到她竟还会有这一手……
语焉不再理王然,转身拿起装着项链的盒子,准备出去把它交给主办方,王然看着语焉手中的项链盒子,冷笑一声,充满讽刺和恶意的声音跟着响起:“萧语焉,我滕锐哥哥不要你了,你又睡到谁的床上了?才换来了这条项链?”
滕锐哥哥不要你了——一语焉一直回避的一句话,现在有人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了!字一句重重地落在她的心里,如一把把尖刀,把语焉的心一片一片地切碎,扔了满满一地,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失神地站着,手中的盒子落在地上,眼睛雾气跟着升腾。
滕锐眼底的阴霾骤起,他大步上前,双手像钳子一样钳住王然的双臂,怒声低吼:“王然,谁让你说这话的?是王蔚吗?”
王然没想到滕锐会突然出现,看着他满脸的阴霾和怒气,手臂被抓得生生地疼痛,惊恐得说话的声音也断续起来:“滕锐哥哥……不是……是她先打我的……痛啊,放开我……”
“你活该……”
语焉没有看他们一眼,也似乎什么都没听到,她慢慢地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项链盒子,径直往门外走去。
滕锐来不及搭理王然,他重重地扔开她,王然后退两步狠狠地摔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徐刚没有看坐在地上的王然,他的眼睛跟着语焉往门口去了……
“语焉”,滕锐大步追上语焉,一伸手勾过女人,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他从来没有见过语焉这种表情,这个小女人真得重重地受伤了!而他的心也终于不能再装冷漠,他没有不要她!他要和她好好谈谈!
滕锐“倏”地回头对着另几个人低声吼道,“你们几个给我滚出去……”徐刚笑笑还想说什么,却被王然拉着走出门去;方晚暮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出门去。
滕锐这才低下头:“对不起,语焉……”女人身体像块石头一样僵硬冰冷,小脸蛋苍白冷漠,她的眼睫毛低低的垂着,长长密密地如展翅欲飞的蝴蝶,唇瓣依旧樱红,此时却好像没有什么温度。
“放手,滕先生!”语焉的声音如千年冰川般的寒冷。
“我们不要再吵了,我们好好谈谈……”滕锐没有松手,他低低地说道,“我和方晚暮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