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敏感的易感期内,他心底甚至没有半分对郁时青的敌意。
这不正常。
江虞也转眼看向车窗外,却只是盯着车窗上倒映着的郁时青的影子,眸光渐沉。
车内的气氛终于如孟晨之前设想的那样变得压抑,可他毫无猜中谜底的高兴。
虽然闻不到信息素,可他对郁时青易感期的担惊受怕绝对不少,一路上求神拜佛,祖宗保佑,希望回去的路上能顺顺利利,千万别出差错。
可能是他的祈祷真的有效,等到车终于开进小区,来到单元楼门前,看到后座两人还是和平相处,孟晨和司机都长长松了一口气。
只有郁时青和江虞能察觉的异样,正渐渐灌满车厢。
郁时青很快闻到熟悉的龙舌兰香气,浓烈灼辣,带着江虞本人的肆无忌惮。
“江虞?”
车还没停稳,江虞已经抬手打开车门。
他紧紧按住车把手,听到郁时青的声音,回过脸:“下车。”
郁时青一眼看清他竭力掩藏的隐忍。
话音落下,江虞收回了视线。
“江哥?”孟晨不明所以,“你怎么也下去了?”
郁时青在他说话时开门下车,绕过车尾走到江虞身旁。
“怎么回事?”
江虞立刻抬手扣住他的手腕,沉声道:“不对劲。”
郁时青问:“易感期?”
“不清楚。”江虞狠狠皱眉,控制着极不稳定的信息素,“但我不能留在这里。”
哪怕最近的酒店,也需要时间办理入住手续。
抑制剂对江虞的易感期无效,还是不冒险最好。
郁时青说:“跟我上楼。”
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
江虞转向孟晨:“明天同一时间过来接我。”
“什么?”孟晨呆了,“你们今晚还要住在一起吗?”
不对,不止是今晚。
郁老师的易感期到了,至少先隔离个七天再说吧??
你们两个人可都是alpha啊,在这种时候还要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开玩笑的吧!
可他的老板显然没有详细说明情况的打算,交代完就转身和郁时青一起进了门,只给他留下一双背影。
郁时青已经和江虞走进电梯。
江虞看着郁时青按下楼层,抬手扯松领带,解开一粒纽扣。
他感觉到一股燥热正在血管里流动,每一次闻到郁时青的信息素,这股热流总更加躁动。
这绝不正常。
江虞抬眸就看到面前镜子里的自己。
他的眼里正缓缓浮出生理性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