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音被吓的脚上一紧,接着又高声说,“你不用说这些来吓唬我!这是丞相府,就是传出去也是你蓄意为之!殿下已经与我有了婚约,我希望姐姐离你这未来的妹夫远一些!不要叫人说了闲话去!”
“二小姐这话就是错了吧!你可是在明知五殿下是你姐夫的情况下,还出手勾引的!”巧玉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家小姐教养极好,就是被气极了,也说不出难听的话来,可这阮音却是什么都能说出来!
“混帐丫头!”阮音见一个丫鬟都跟她顶嘴,气的直接甩了巧玉一巴掌,她这手可是不轻,这一下就把巧玉的嘴角打破了。见巧玉倒在地上,阮音冷笑道,“叫你踩低捧高!这一巴掌给你个记性!”
阮熙当即便站起身来,眉头紧锁,巧玉乃是她的贴身大丫鬟,在这府里还没人打过她,眼见巧玉的嘴角流下血,阮熙怒视向阮音,一张精致的脸紧绷着,威严十足,“你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踩底捧高在我面前你都说的出来,你是置丞相府的家教于何地?!”
“不用你教训我!我若有错,自然有我娘教训,有爹教训!你这样两面三刀的才是没家教!”阮音已经口不择言,心里越发的痛快了,突然笑出声来,说道,“我怎么就忘了!你娘死的早,谁知道是不是和你那个……”
“音音!!”郑氏带着丫鬟一路小跑赶过来,却还是来晚一步,她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响,她这宝贝女儿是在说什么啊!“不可再胡言乱语!快跟娘走!”现在只希望能把人带走才是好的,夫人的事早在府里不允许再提,这么些年了,即使是丞相都刻意的略过这一点,今日却被重提,还是在阮熙面前!
蓝芝扶着阮熙,生怕她倒下来,院子里鸦雀无声,下人们都自觉的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就在郑氏拉着阮音往外走时,阮音仍在口出狂言,“娘你怕什么!你现在是这府里的女主人,她不叫你娘就算了,还敢这么对我!简直是混帐!”
“别说了别说了。”郑氏几次把手放在阮音的嘴上,想堵住她这张嘴,都被她躲开了。
阮熙脸色难看,胸口剧烈的起伏的,对着下人说,“去把二小姐请回来。”
几个家丁没有半点犹豫,冲过去便将阮音拽了回来,郑氏眼见女儿被拉了回去,哪能自己走,赶紧也跟着回来了。
“跪下。”阮熙站在亭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阮音,声音出乎意料的冷静。
阮音嗤笑一声,“你是疯了吧?你叫我跪你?”
“请家法。”阮熙轻声说。
“是!”巧玉也顾不上已经肿起来的脸,接了话脚下快步离开,路过阮音身边时,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阮音这会安静了下来,“你,你敢对我用家法?”
郑氏不敢让阮音再说混帐的话,一把拽过她,柔声说,“音音这话确实说的过分了,我这就把她拉回去好好教训,再罚她跪一个月的祠堂,大姑娘你说这可好?”
“郑姨娘。”阮熙开口,冷漠的看向她,“此番你宝贝女儿说的话,便是你也兜不住,快些让开,不要妨碍我执行家法!”
这时管家得知了消息,也跟着巧玉一同赶了过来,手里拿着五寸厚的戒尺,外面涂的是朱红的颜色。管家将戒尺双手递交给阮熙。
此时阮音方才惊醒过来,原来阮熙是来真的,她这才惊慌起来,身子不断向后撤,接着便猛的向后跑去,那几个家丁哪容的了她跑,几下就把她按跪在地上,阮音立刻喊叫起来,“你不能打我!我要告诉爹!”
“好啊!”阮熙慢步走了过来,“就是你不告诉爹,我也会事无巨细的告诉他老人家,让他来评断一下,是我错还是你错!”
阮音被按着抬出双手,终于是怕了,一双眼睛快要冒出泪来,直向郑氏求救,郑氏也不忍女儿受这等苦,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她终究是个妾氏!
阮熙伸手在阮音那双小手上摸了一下,“你可挺住了!”说罢毫不留情的一下打下去,整个院子里立刻响起阮音的哀号,凄惨无比。
再看阮音的手,已经肿起一寸,阮熙不再心慈手软,接连打下去,惨叫声不止,郑氏在旁边看的几乎晕过去,只打了五下她就已经有些腿软,这三十下要是完,恐怕阮音这手也是废了啊!
“阮熙你这恶毒的女人!你自己没有能耐留不住殿下的心,此番就来迁怒于我!我定不会放过你!”阮音哀号间不忘诋毁人,手心已经冒出了心。
郑氏再也看不下去,冲上去去抓阮熙的手,“大姑娘万万不可再打了!即便音音言语上冒犯了你,可她终究是未来的五皇子的侧妃,这双手也是要绣花的!”
阮熙被她拽着,使劲的甩了两下,将郑氏甩开,再看那双流血的手,只说,“叫的这般难听,将她的嘴捂上。”
说罢婆子立刻上前,死死的捂住阮音的嘴,叫她发不出声音来,阮熙见她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哼笑一声,“既然郑姨娘给你求情,我又不得不给皇家留颜面,送过去一个残废的侧妃终究是不好的,剩下的十戒尺就让你的皮肉受些苦吧。”
而这手上的戒尺直接拍在阮音的身上,十下足够她几天不能惹她的麻烦,再她眼前放肆!待她执行完家法,阮音也是瘫坐在郑氏怀中,一脸的汗水。
阮熙握着戒尺说道,“今日之事,我要你们引以为戒!不要以为我爹几年都没再提起此事,就忘了自己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