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你和我爸提了吗?”闻斯峘语调四平八稳,这是他从生活中总结的经验,太过惊讶时,表面反而得装作更加镇定,施个障眼法,让人注意不到情绪,能获取更多信息。
宁好摇摇头,“你替我提,可以吗?”
“这是什么用意?我以为你和他比我和他熟多了。”他说着笑起来。
“我和你结婚了,身份自然发生了变化,从亲密朋友的孩子,成了他儿媳,在这个层面上说,当然他和你的关系更近。他们这些老古板,不会希望小家庭总由儿媳出面对外。如果你替我说,他会更高兴的。”
闻斯峘幽幽地浅笑着,原先不知道她人情世故考虑得这么周到。
他没发表感慨,只表态说会找机会跟父亲提,这话题就揭过了。
宁好起身收拾餐具,他也伸手来帮忙。
陆昭昭倒在沙发上懒得动,只有眼睛还跟随,嘴里走流程地客气:“放那里不要管啦,我瞌睡一会儿起来收。”
没人当她认真。
宁好凝望餐碟上的泡沫被水流冲走。
闻斯峘端来最后几个碗碟,卷起袖子:“我来吧。”
她收起小臂,找回知觉,笑着冲他抬头:“这多不好意思,你都没吃两口,专门过来洗碗?”
“不用跟我客气。”他用海绵挤了洗洁剂,站定在洗手池正中间。
宁好被挤到一边,接了点洗手液,又伸到碗碟上方来冲洗。
他停下动作缓了缓,视线停留在她手上。
“陆昭昭怎么办?你要留下照顾吗?”他问。
“她也没醉成什么样,不用照顾。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刚说过“不用客气”就真不客气了,他笑她实诚:“当然,不过你这么晚还回去?”
“嗯,我没有喂狗,它还被关笼子里。”
闻斯峘想起来,狗被关禁闭还有他的一份功劳。
好像和她产生了一点无形的联系。
空气又微妙地变得有形,从她那边朝自己这边牵扯了一下。
。
闻斯峘认为她背部线条尤其美,
话又说回来,在他眼里她没什么不完美。
宁好抽了一天空,出来试婚纱,他也被喊来当参谋,不止当参谋,还负责从身后给她拍照,让她好检视背面是否熨帖。
“你坚持健身?”他放下手机。
宁好在镜前回头:“一周三次私教,一次瑜伽操课。”
“能坚持下来不错。”
“家门口就是健身房,胜在方便。你呢?”
“没那个条件,只能自己做做力量训练。”
“那也不错。”她从立台上走下来,sa上前帮她调整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