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是不能理解狗的。
仇夜雪:“?”
祝知折晓得他那张狗嘴里刚刚吐出了什么吗?
谁撒娇了??
这太子爷脑子真有病是吧?
仇夜雪并不知晓,在祝知折带着他策马奔腾时,踯躅和鸦青便想要上前拦下,却被藕荷挡了。
踯躅不解地看向她,就听她轻声说:“太子殿下并无杀意。”
不仅没有,她还在祝知折翻身上马圈住仇夜雪的那一刻,清楚地捕捉到了祝知折的神色。
他垂着眼帘看仇夜雪,那双因为眸色过浓而显得深不可测的眼睛带着不属于他这个身份该有的温柔神色,虽然很淡,就那么一点,但也足够了。
藕荷沉着地站在原地,静静地想。
虽说不知为何太子爷会起那样的念头,可既然有了,就别浪费。
世子要走的路,是一条险路。
世子的心太软,需要一个像太子爷这样的人挡在前头,帮他把所有的明枪暗箭都给拦下。
“殿下!”
见祝知折带他跑了半圈还没有要停的意思,甚至还要加快速度,仇夜雪不得不再斥了句:“待会考生便要入场了!”
祝知折没停,只笑着道:“你方才还不是这样喊我的。”
未得要领的仇夜雪在心里狠狠记了笔账,随后说:“方才是我急了,我与殿下……”
“啧。”祝知折打断他:“谁要你道歉了?”
仇夜雪:“不是你?”
祝知折嗤笑:“阿仇,你还说我不解风情。”
仇夜雪微怔,旋即明白:“……”
这太子爷到底什么毛病?
见他不吭声,祝知折便要抽出腰间别着的鞭子再次策马,察觉到他的动作,仇夜雪直喊了第二声:“祝知折!”
被点大名的太子爷悠悠收了架势,顺带一拉缰绳,将马稳稳停住:“欸。”
他笑容玩味:“倒也不用这般大声,小心嗓子。”
仇夜雪瞪他,忍了骂人的话,松开了他的手臂,又推了下,示意他放自己下去。
祝知折松开缰绳,却笑着说:“好听的话别藏在心里,我受得住。”
仇夜雪:“?”
他到底没忍住,翻身下马后头也不回地送了句:“神经病。”
祝知折却笑得更深,不仅没有半点恼意,反而满是轻快愉悦。
蒋升阳策马而来,在祝知折身侧停住,有些惊疑地瞧着他:“殿下,你们这是……”
祝知折望向他,笑容便淡下去不少:“很闲?”
“不是,殿下。”蒋升阳想听八卦的心都快被挠没了:“您就不能看在咱俩多年好友的份上,给我个真相么?!”
京中流言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蒋升阳:“我之前觉着这是您的局,毕竟您与他也没见过,但现在瞧来……可这才一月不到啊。而且您也不像是会情动的人啊。这京中美人有多少?也没见您对谁这样过。”
祝知折也说不清。
他只知仇夜雪是第一个头一回与他见面挑衅了他还能好好地站在他跟前的人。
当时在茶楼听说太后召他,祝知折是动了要杀他挑局的心,但同样在下达命令后有极大地遗憾感,不然他也不会赶着入宫。
他向来是个随心而动的人,除非涉及大局,不然不会考虑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