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平候正色道:“我只知道黑旋风是个恶人,并不管是我的什么人!”
海东阳却神色微变地道:“孩子!我很赞美你这种心胸……”
海西日却稍感不满地道:“东阳!你从前为什么不如此想?”
海东阳苦笑道:“大哥!今天是我一生中最值得兴奋的日子,第一是我们两人释清了多年的误会,第二是我有了一个值得骄傲的儿子,因此我对事物的看法也有了极大的改变!孩子!我绝对支持你这种做法!”
海平候转脸对海西日道:“伯父,我这一身武功是您教的!我做人处事的态度也是禀承了您的教训,您对我作何指示?”
海西日沉思良久才道:“孩子!你母亲所杀的人都有他们可杀的理由!”
海平候摇摇头道:“大部份是如此,但也不见得完全没有错,像庄咏芬的父亲庄逸声,他是个真正的侠义之士……”
海西日道:“你怎么敢如此肯定呢?要知道武林中有许多卑劣的败类,莫不顶着侠义的幌子,暗中却做出不可告人的勾当!”
海平候正色道:“这个我不管,除恶仗义,固属武人本份,可是要杀死一个人,必须采用光明正大的手段,而且母亲所扮演的黑旋风,并不是为了伸张正义而杀人,完全是一种变态心理的表现,她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
海东阳长叹一声道:“孩子!假如这黑旋风是另外一个人,我与你伯父绝对毫无考虑地帮助你铲除他,可是她是你娘……”
海平候正色道:“你们更应该帮助我,因为母亲所以如此,完全是由你们两人的原故,为公为私,你们都应该负责!”
海西日垂头不语。
海东阳却长叹一声道:“孩子!你的话固然不错,可是你不了解!”
海平候道:“我不必了解,我只知道什么是应该做的……”
海东阳忽然手指着窕娘道:“孩子!这个女孩子完全是你母亲年轻时的影子,对着这样一个女神般的女子,你忍心杀死他吗?”
海平候移目望去,心神起了一种激烈的震动,良久未作答覆。
海西日却诧异万分地问道:“这女子是怎么一会事,她简直与芝娘是一个样子!”
海东阳轻轻一叹道:“说起来又是一件令人无法相信的事!”
海东阳的一句话又将众人引入谜团,大家把眼光集中他身上,等待他作进一步的解释!
可是海东阳只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下去了,等了很久,海平候第一个忍耐不住,催促着问道:“父亲!这究竟是怎么一会事?”
海东阳顿了片刻才道:“连我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这个女孩子是芝娘自己带来的,她来的时候,只有五六岁,长得十分秀丽……”
海西日微感不耐地道:“这些都不是我们想知道的,我只问她为什么会与芝娘长得完全一样?她与芝娘是什么关系?”
海东阳道:“她与芝娘毫无关系,至于她们为什么会如此形似,恐怕只有芝娘才能解释得清楚,我只知道一个大概!”
海西日连忙道:“那就把你所知道的说出来好了!”
海东阳沉思片刻才道:“你们都见过雪峰山上的雪峰神女塑像了……”
海平候忍不住地道:“是的!我见过,那神像与我母亲完全一样……”
海东阳微微一笑道:“你想那塑像会是你母亲吗?”
海平候怔了一怔道:“我不知道,以我所知那塑像应该是比照母亲的形像而塑造的,可是我听说那神像已塑了几百年了……”
海东阳点点头道:“不错!我曾经详细调查过,那塑像已有两百五十多年的历史,而且从未改修过,因此那绝不会是芝娘!”
海平候连忙道:“那她们为什么会如此相似呢?”
海东阳手指窈娘道:“这与她为什么像你母亲是一个道理,据我所知,芝娘今年五十岁了,这女子应该是二十五岁,对吗?”
窈娘没有回答。
苗妇月桂代答道:“不错!夫人今年足足是二十五岁!”
海东阳一叹道:“那芝娘告诉我的话是完全没有错!二十五年灵气一换,真不知道这悲惨的岁月还会延长到多久……”
众人听得莫明其妙。
海西日急忙道:“东阳!你究竟说些什么?”
海东阳目注窕娘,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