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出鞘,闪着耀眼的光芒,所到之处一片哀嚎,陆砚修眉宇坚定,脸侧染上几许血色,他粗鲁一抹继续厮杀。
许久他站在夕阳下,旁边到脚下倒下一片人,红袍在夕阳下更显妖艳,血滴在垂着的刀尖上淌着,被血液浸润的黑发暖快要与夕阳融为一体。
他回首朝她扬唇一笑,“你别怕,回去我就问他们怎么回事。”
元扶歌并不放在心上,蹲下身翻看那些贼人的衣服,突然最底下一个人的衣服被划破,露出蜀锦面料。
她自言自语道:“山匪平时跑马,杀人越货,为掩人耳目通常都穿着粗布衣衫化装成老百姓,穿蜀锦不会太奢侈了吗?”
陆砚修刚低头,地上的人,突然睁眼,抽出短刀刺进元扶歌的胸膛。
他眼疾手快地摁住了他,接住了倒下的元扶歌,一脸担忧:“你别说话,稳住呼吸,我这就带你回去。。。”
她喘着气,额头冒着冷汗,拍拍他的手,“少将军别怕,他只是刺中了肩膀。”
“那不也流血了嘛?”陆砚修红着眼眶,狠戾伸手就要捏死那个山匪。
元扶歌痛苦地将头埋进他的肩膀,阻止道,“少将军别。。。。这个人不对劲,将他带回去。”
“好好好。。。都依你,”血又涌了出来,他身子一绷柔声道,“你别说话了,我们回去。。。”
夜晚回到陆府,那边还在放着烟花,陆夫人还是这样铺张。
这般高兴,今日的那些人估计是陆夫人叫吧,可惜了她现在没心思管了。
肩膀上突然一重,陆砚修心中一紧,低头一皱眉,“公主,公主,你别睡啊,我们马上到了。。。”
他像哄孩子一样叫着元扶歌,提醒她别睡。
元扶歌终是没抵得过疼痛,晕了过去。
干净利落的刘海,半掩着她瓷娃娃般的脸,她躺在陆砚修怀里渐渐没了声音。
陆砚修慌了神,他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铁爪紧紧抓住,每一次跳动都是撕裂般的痛。
他怀抱着那具脆弱的身躯,轻轻晃动,“我再也不逼着你了,再也不烦你了,求求你醒过来。”
怀中人好像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继续沉默着。
猛然间,他想起了战场上在他怀中渐渐冰冷的一具具尸体,是那样冷,那样脆弱。
他抓着女孩儿手,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滚落脸颊,每一滴都承载着难以言说的痛楚。
“求求你。。。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可以做。。。呜呜。。。”
泪水打湿了元扶歌的眼睑,耳旁传来低低的呜咽声,她抬手打着他,“别吵了,我肩膀好疼啊。。。。”
陆砚修喜极而泣,失而复得,激动地抱着她挨着她汗湿的额头,“好,我。。。我这就带你回去,我再也不逼着你了。。。我们回去。。。”
门口士兵见到他回来,欢快地叫着:“少将军他们回来了。。。。。。。。”
“少将军。。。。。”
没顾得上训斥士兵,陆砚修抱着元扶歌急急地进府,慌忙道:“她受了伤,在肩头,快让医师过来。”
元扶歌满头是汗,闭着眼睛还惦记着人,一个劲儿的喊着,不要放过那个人。
陆砚修满脸担忧,拍着她的手让她放心,“我会让他开口的,你先让医师看看去。”
看着负伤回来的几人,他铁青着脸,冷道:“你们几个跟我过来!”
他揪着罪魁祸首元一就往玉客堂那边走。
“哎呀少主你听我解释,我。。。。”
“闭嘴,别让我在这里收拾你!”
森寒的声音让元一立马闭了嘴,如果说夫人是阴冷的蛇,那少主就是下山的虎,他可不管什么细腻,军营里不听话的一律军法处置。
想着待会儿要经历的事情,后面的几个人跟着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