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元扶歌一睁眼,就看见了一群鼻青脸肿的英雄救美边角料,为首的元一憋着嘴,委屈道:“长公主臣该死,不应该戏弄您,请公主降罪。”
元扶歌撑起身子,肩膀还有些疼,“嘶,你们这是。。。。”
“戏弄公主,让公主遇险,罪该万死!”元一带着一众人俯首跪下,惊起地上一片尘埃。
元扶歌摆手,探身往外寻视,“先不说这个,你们少将军呢?”
陆砚修从一堆补品里探出脑袋,招手,“诶!我在这里。”
“你们先退下,我有事同你们少将军讲。”
待他们走后,陆砚修将补品捧到她身前,喂食,好声好气道:“那个我娘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她觉得很抱歉,从昨晚守到今早刚才睡下。”
元扶歌手也没抬,嘴巴直接吃了上去,碰到男子冰凉修长的手指。
他缩了一下,元扶歌不满地拉了回来,分析着这次的事件:“太后应允陆夫人做这种事,定是跟恩科有关。”
她反问他,“现在谁最不想开恩科?”
陆砚修不自觉地也喝了口补品,认真道:“江南收受贿赂的人,你是说沈确?”
“不止他一个人,我也是从刚才才知道的。”她没说实话,其实那块玉才是真正的根源。
陆砚修不解,多问了下,“那太后为什么。。。”
元扶歌立马紧张起来,冷声道:“少将军,这不是你该问的。”
陆砚修闭嘴,不说话了。
时间毫无头绪,突然她想起最后看见的那个人,起身一脸焦急地问道:“我们带回来的那个人呢?”
陆砚修咂舌,“他在牢里,怎么了?”
“少将军千万将那个人看好,恩科在即不能出任何岔子。”
他拍案而起,随后就静静地盯着元扶歌,久久没有言语。
元扶歌一怔,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生气了?
好久后,他才意有所指的沉声道:“那些事情,比你的生命更重要吗?”
元扶歌不知道怎么说,她不知道他知道了什么,但是前车之鉴告诉她必须理智,她慌忙解释,“我。。。。”
看她那个样子,陆砚修更不想听了,直言道:“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恩科,难不成你喜欢江南那个秀才?”
元扶歌坐了回去,不自然地吭声,“少将军您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心上人在外面物色别的人,而我还要大张旗鼓地为他铺路,长公主臣觉得,臣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您怎么就是不喜欢我?!”前面他还很生气,到了后面越来越卑微,元扶歌恍惚看到了一只被淋湿,耷拉着耳朵的小狗。
她无奈笑道:“你都想到哪里去了,你忘了我们要找凶手了吗?”
说着他拿出一张单子给她,真诚道:“说真的,你嫁给我,我保你一生无忧。”
元扶歌盯着那张单子,一怔,那是陆砚修所有的份例积蓄,他全都给她若放在上辈子,她肯定会答应,但这辈子,她要的不是这些。
她摇摇头,将单子退了回去,“我要的东西少将军可能给不起。”
“什么?”他脸上的笑容褪了下去。
“这个!”说着元扶歌在他胸口画了一个虎符的形状,笑得意味深长。
在她的手将要离开的时候,陆砚修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眯起眸子,瞬间掌控上位,俯下身,不断逼近她,正色道:“你若真嫁给我,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魅惑的声音在她耳边绽开,身体深处传来一阵酥麻,元扶歌也不退让,猛地拽下他的衣襟,轻声道:“比起别人给,我更喜欢自己拿!”她深吸了口气,然后凑的更近,“最重要的是,我喜欢看猎物在死前挣扎的样子!”
陆砚修瞬间眼睛都放大了,放下小碗,攻城略地与之贴的更紧,玩味道:“看来要娶长公主,我得再费点儿劲儿了。”
正要说陆夫人就来了,陆砚修立马坐正,红着脸看向别的方向。
陆夫人假装什么也没看见,闭着眼睛就摸到床边,握着她的双手愧疚道:“公主那里可有觉得不适?”
这俩母子,一天到晚都在打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