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霆头抵着她的额头,笑音轻颤,“我伤的是胳膊,又是不是腿,怎么会不方便?”
“你肋骨不是也折了两根吗?”阮清珞抬眸,不可思议的看他,“那事儿是全身运动,你怎么保证光动腿,不动胳膊?万一忘了,你这个胳膊不要了?”
那种时候情难自禁的,那还会记得哪里能动,哪里不能动?
顾景霆见她这似认真考虑过的模样,凤眸深了深,手滑向她的下颌,凑过去轻啄了下她柔软香甜的唇,“若我能做到呢,这么不信我?”
说着,他薄唇缓缓下落。
吻向了她白皙的瓷颈,半咬半舐着她敏感的耳下颈肉。
阮清珞不由身子轻颤了下,去推他的肩膀,“冷静冷静,我开玩笑的。说说,这次的车祸,你有觉得不对劲吗?”
她强行岔开话题。
本来逗他玩的,别真弄出火来了。
顾景霆凤眸半眯的瞧着眼前的小东西,脑袋半用力的靠在了她单薄的肩上,呼吸轻轻扇过她的脖子,“让方河去查了,只是查的人说油罐车的刹车出了问题。”
“我又让他去查,这司机最近都接触过什么人,若很有异常,肯定会查出来的。”
不管是不是意外,总要弄清楚。
阮清珞起身坐到了病床边上,让他靠的舒服些,手指轻轻穿过他柔软的发丝,“怎么不问问我?”
说来也奇怪。
顾景霆知道她就是蜻蜓。
明知道她有超乎常人的能力,却从未主动问过她一次。
唯独钟先生那次,还是她主动露给他的。
顾景霆依旧亲昵的靠在她的肩头,受伤的手臂靠里侧贴着她的腰身,没受伤的右手手指看似漫不经心,勾了下她的领口。
“我是你男人,不是利用你的人。”
不到万不得已,他还用不着让自己女人替他趋吉避凶。
阮清珞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仔细想想,也是。
皇甫家的人之所以对她这么好,何尝不是因为她可以为皇甫家所用?
战大哥也是。
尽管她已经诚意很足了,但他却还是不信自己。
等阮清珞回过神来,只觉得身前一凉,低头看去,脸颊立时染上绯晕,“不是说了禁色三个月的吗?”
“别挑火,一会儿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真是的,这男人不要胳膊了?
都伤这么重了,还有心思想这些?
顾景霆似没听到她的话,将她压在了病床上,以往只要和她在一起,这种事几乎每天必做。
但现在却让他干看不能碰。
想想都后悔。
他为什么要跟医生说夸张他的病情?
区区一个骨裂,固定好就行了,现在却让他吃三个月的素,这买卖他是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