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是他千真万爱的女儿呀,是他和如乔唯一的女儿,从小就爱如珍宝,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害。
宋恒越怎么敢的,怎么敢伤害他的女儿。
“去请庆王世子来。”
宋恒越刚刚骑马回到营中,伸手摸了摸自己这段日子一直胀痛着的心脏。
“风雷,你说世子妃快要生产了吗?”
风雷闻言,讪讪抬起头,“怕是快了吧。”
宋恒越看了他和未曾说话的云电一眼,“别做这副样,有话就说。”
云电默默摇头,他无话可说。
出发时世子没有回头,也就没有看到世子妃那孤寂绝望默默流泪的模样。
如果是他回头了,会不会后悔自己的行为。
“庆王世子,元帅有请。”
宋恒越收回思绪,跟着亲兵到了大帐。
“拜见岳父。”
淮阴侯放在桌底的手握出了青筋,看到他掩藏了心中种种的恨。
“阿恒,你来了这儿,难道不担心书仪?”
宋恒越拱手低下头,“岳父,我自是担心的,但是京中有父王母妃照料,还是边境这边更急一些。”
淮阴侯哈哈大笑起来,仔细看可以看出眼中闪过的泪花。
“坐,你才打了胜仗,又解了西原之危,果然不堕你父王的名声,来,喝了这杯酒。”
亲兵端了一杯酒上前,宋恒越没多想就一口饮尽。
淮阴侯背过身紧紧的盯着身后挂着的舆图。
过了半晌,他才开口,“你走吧,看在你父王和明宣的面子上,你去西路大军吧。”
他的西南大军不欢迎他。
如果不是为了观棋那边能够得手,他如今就该把他打的重伤,只是给他下了毒他万万不能解恨。
他的女儿呀,就这样没了性命,她才二十二岁,正是大好时光的时候,却永远停在了这个风雪交加的冬季。
再也没有以后了。
宋恒越不明所以,可也听得出岳父口中藏着的恨,他想应该是为了他来了西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