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仪没了,她都伤心至此,何况是淮阴侯府呢。
庆王扶她,却被庆王妃冷冷扔开。
“你我二人没有教导好孩子,和该是我们的错,可宋毓川,我真是恨你呀,也恨宋恒越。”
西境战事正急,中军大帐中却肃穆目非常,淮阴侯杀敌人如砍瓜切菜一般镇定,现在却拿着手上的书信身体抖着,洁白如雪的纸张是承载着难以承受的噩耗。
“竖子可恶……害我儿如此。”
沈观棋看着父亲眼角流下的眼泪,一下子冲上去拿过书信,看完了之后他抽出旁边的佩刀。
“我要杀了他。”
他要杀了宋恒越,杀了他替小妹报仇。
就在他要冲出营帐的时候,淮阴侯吼住了他。
“站住。”
沈观棋回头,“爹……”
淮阴侯颤着手把信揣进自己怀中,“先不要打草惊蛇。”
他此刻格外的恨自己的理智和冷静。
“观棋,皇上已经答应了休书和明宣的事,是绝不会让我们在过线的。”
沈观棋紧紧的握住手上的刀,眼眶通红的盯着父亲。
“那我们就放了他吗?”
淮阴侯站了起来,眼眸中藏着深深地恨和狠。
“那怎么可能。”
“若不是其中还有明宣,我……”
“观棋,冷静下来,去准备绝子药和千里断肠散。”
“我知道了。”
“便宜他了。”
千里断肠散会减少人的寿数,每一次受伤都仿若是得了一次重病。
这是淮阴侯府一直留着的方子。
淮阴侯看了儿子一眼,眼中带着万钧天雷,“快点准备,然后你就亲自去秋叶城,荣阳伯那夫妻俩就安置在那里,给我杀了他们。”
宋恒越害了他的女儿不假,可荣阳伯夫妻也是罪魁祸首。
沈观棋露出一个冷厉的笑容,“我知道了。”
等他走出去之后,淮阴侯才颓然的坐到椅子上,任由一股股眼泪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