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力么?我感到彷徨——这么久了,我几乎没发现自己的身体里蕴涵这什么法力,除了变变衣服,幻化下蝴蝶。。。依稀记得,有次运气好,曾从指尖喷出过一股凉风,不过只那一次而已。。。天生没有要修炼的自觉,再加上长久来晴明和博雅的照顾,我竟就这样懒懒散散的过着日子,惰性使然,终究什么也没学到。以至到如今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也难怪沙罗感觉不到我有灵力,连我自己都感觉不出。
见我又开始发呆,晴明按“惯例”又给了我脑袋一下,然后美滋滋地别过头,装做没事儿人儿一般。
我气闷不已,这家伙!竟一点儿也不了解我现在的心情...
“别胡思乱想的,很多事还是应该顺其自然。”见我嘟起嘴,他捏捏我的脸淡笑道。
呵呵...我干笑,心道:只怕等不到“自然”的那天我就已然英勇就义了...
“知道是谁下的咒么?”为岔开话题,我随口问他。
晴明但笑不语,眼底却闪烁着寒气。。。看来已是心中有数。
长吁一口气,我央他回去后教我如何运用自己的能力。他却摇摇头,一脸的无可奈何:“早跟你说过了,这我帮不了你,式神的法力与生俱来,是不需要人教的,甚至于除了式神自己,根本没人知道他们究竟具有什么样的法术。只有可以操纵法术的式神才可以从阴阳师这里学到一些技能。你原不是式神,因此不会运用,没什么奇怪。也许有天可以运用自如,也许永远不得门路。。。总之,只能靠你自己慢慢的发掘。”
难得遇到让他也无计可施的情形,对这份无奈体会最深的却是我。。。
真是衰到家了...
一路抑郁,终于回到了家。
刚下车,门还没进去,就应上了我抱怨的那句话——衰到家了!
家门口站着十来个武士打扮的大汉,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样子。
打。。。打劫么?太隆重了这也。。。
我纳闷的望向晴明,他宽慰的拍拍我的肩,不屑地瞥了他们一眼,扬起长眉:“敢问这是何意?”
“安倍晴明!你还不认罪么?”一个高瘦的男人趾高气昂的自人群里走出,赫然是那日在街上替道满拦住我俩的那位仁兄,似乎叫什么木什么的。。。名字忘记了,总之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就闹心。
哼,见过狗腿的,没见过这么狗腿的。这种人,绝对是反派中的废品。
“又是你!没事儿老缠着我们做什么?我们这儿可不收垃圾。”翻个大白眼,我打算把今天积攒的闷气全撒在他头上,半点给他好脸色。
“哼,事到如今还这么狂妄。”他冷笑,“我是奉了右相大人之命前来缉捕你们的。”
呃。。。缉捕?我诧异,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
不屑的瞥我,对方笑得愈发自得。
“缉捕。。。我们?”晴明眼底的傲然仍在,眉头却轻皱了一下:“与她何干?她不过是个式神。”
那男子不以为然的一撇嘴:“我管她是什么,上面要我带你二人前去,我只管拿人!”说完,冲身边的人一点头,“来人,把他俩给我捆上!”
话音才落,那几个大汉随即蜂拥上前,不由分说地将我俩五花大绑,捆了个严严实实。
我本就想和晴明有难同当;压根没有变蝴蝶一走了之的打算;但那狗腿男似乎怕我跑了;硬是在我额前贴了道防止变形的符,搞得我活象被封印的清代僵尸。。。
我二人就这样被押到大殿外,四周坐满了穿着朝服的官员,正对着我的是一位老大爷;年近半百,慈眉善目的——尽管此时,他正吹胡子瞪眼睛地对我俩咆哮:“大胆贼人,竟敢谋害皇子!”
吐血。。。怎么但凡涉及“宫廷”“皇室”的审讯里,所出现的罪名都是一样一样一样滴?
我觉得像在看戏,丝毫没有恐惧感。鉴于自己也是演员之一,我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配合他们一下,是痛哭着喊:“冤枉啊~大人!”比较好呢?还是该摆出倔强而冷酷的Pose?
看那老头儿滔滔不绝的痛斥着我俩“罪行”的架势...估计是要说上一会儿了,我不禁暗自心疼自己的膝盖…
百无聊赖,忍不住再度望向晴明,但见他面带着微笑,双目微合,大有闭目养神之势,估计是自有应对的策略。
看这家伙这般的悠闲自得,我愈加心安,只是对这样不明不白的被压来,心中仍有不服——原本积极救人的晴明,平白的成了“逆贼”,其中必有蹊跷,有人陷害!搞不好,那诬蔑他人的家伙如今就在这人群之中奸笑。
思及此,我下意识的环视了一周,看见谁都觉得可疑。。。
正寻摸着,那老大爷终于猛一声怒吼,总结性的道:“来人!将这二人拖下去正法!”
尚未来得及惊慌,我便听得背后传来博雅那熟悉的声音——“大人且慢!”
万岁~救星来得正是时候。
我喜滋滋的回头,见博雅满头是汗,匆匆跑上前,向那老头儿极恭敬的行了个礼,急急忙忙的道:“右相大人!您误会晴明了,正是他医好了敦平皇子!”
恩!恩!恩!我在心里连连点头,有了博雅证明并解释,估计着不多时便可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