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我都还在人世间。”
“我活着?你也活着?”绝无可能。
她抬眼,努力地擦拭无尽的泪滴,哽咽泣语,“是真的!来,你摸摸我的胸口,有着心跳。”
“但是我已经服毒……”邪紫五毒的解药只有他拥有,这世上不可能有第二个毒尊存在。
“太医们也说你身受奇毒,任何方子都难救,所以我用针往你命门上刺,可是却不小心刺入你的头顶心。原本以为刺入死门,可是没想到黑毒血溢了出来,你的毒居然可除。霜降,天可怜见,让我们能活着相见。”
一想到那可怕的一切,她不禁战栗悸动起来。
他连忙环起双臂,将她圈贴在他的胸膛上。
“但是你是如何得救?”
“御医们说我陷入昏迷的傍晚,他们给我服下许许多多珍贵的药汤,包括皇上所密藏的丹丸。可能是那些药力和毒交加冲撞,所以我苏醒过来。”
“毒?”他眯眼,突地想到当他服下邪紫五毒的那一瞬,他吻住她的檀口。
原本只是最后的眷恋缠绵,不料竟是他所喂哺予她的邪紫五毒救了她的心脉。
“老天爷!”不信鬼神的他这一刻好生的感激。
“死而复生算不算?”她微哽。
他双手捧端起她的楚楚泪容,“小痕儿,我是你的夫君,我们是同命鸳鸯。”
“你可以为我而死……你是极尊、极贵的王爷呵,荣华富贵你都可以丢弃……”她要如何回报他对她的厚重挚爱,这一生,合该她负欠于他。
李霜降轻吻她的泪滴。“不准哭,难道你存心要我心疼而死。”
“贫嘴。”可是心好甜蜜。
“嫁给我,替我生下小小王爷,这是我要索取的报偿。”而他将以一生一世的强烈爱恋当作“交换”的回报。
“嗯。”她羞窘了脸容,但只一晌,她忽然惊恐的想到——
“不!我不能害你!我不要你为了我而被诛罪。”
他大笑了,起伏剧烈的胸膛由于大笑而感到喘呼不易。
白痕呆呆地看着他笑。
他重重地叹气,“小痕儿,皇帝下旨要我迎娶护国公主对不?”
她好难割爱呵。
“护国公主的大红花轿一旦被迎人王府,‘她’便是我的妻子,便是名正言顺的战魔王妃。”
她黯然了。
“圣旨上说了,一旦我和护国公主完婚,不得再纳侧妃,亦不可侍妾如云。”
她咬着下唇,忍住心碎的痛苦,原来她连当一名卑微的侍妾也是奢望呵,如果被迫和霜降生离,她不如以死解脱。
她不是勇敢的人,至少在感情上她是个懦弱的无能小卒。
“不逗你了!瞧你,再用力的咬唇,血丝便要流出来了。”
“嗯?”他居然笑得神采飞扬?
“小痕儿,我是逗你的,别伤心,圣旨已下,皇上的义妹就是你呵。”
怎、么、可、能?白痕猛摇头。
李霜降点点她哭红的鼻尖,“为夫的话你敢怀疑?”
“皇上新认的义妹岂不就是护国公主?可他什么时候认了我?”
“你,白痕,已经是当朝的金枝玉叶,至于皇帝那个不按牌理出牌的李家子孙的行事作风一向奇绝,不必费心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