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问沉默。
“啧,你要是不想,我就不给呗。”
“随便。”他口气听不出好坏。
赵濒临哦哦两声,还在故意逗他:“给个准话嘛,随便的意思是…?”
江问又不做声了,沉默一会才道:“不给。”
赵濒临感受到了他口是心非那股傲娇劲,切了一声,把手机递给了逢宁。
星期一的上午总是格外地难熬,等到中午放学,赵濒临从座位上跳起来,像解放了一样欢呼:“走啊,吃饭去。”
吵吵闹闹之中,江问说:“你先走吧。”
“为什么,你不吃?”
“嗯。”
他的脸色褪成一种不正常的苍白。手撑着额头,揉了揉,眼睛闭上。
外面传来放学的音乐广播,有人走来走去,撞到桌椅,谈话声笑声,忽大忽小。就维持这么个姿势等了良久,终于等周围嗡嗡的声响都渐渐弱下去。
――笃笃
有人敲了两下课桌。
江问睁眼,视线还有点涣散,逢宁的脸突然在他的眼前放大。
俩人贴的太近,他不可控地往后仰了点距离。
目光相碰,江问脑海里电光火石之间闪过的却是那晚的梦。她也是这样近的距离,让他在梦里都险些鬼迷心窍丢了魂。
逢宁微微歪着脑袋,从容地打量他的脸色,半晌直起腰,“起来。”
江问没反应过来,仰起头看她。
“你中暑了,我陪你去医务室。”
这个点,医务室只有一个值班的女医生,她丢开正看了一半的书,“怎么了你们两个?”
逢宁大致说了一下情况。女医生哦了一声,“头晕吗,这会想吐吗,大概难受多久了。”
江问一一回答。
女医生伸手,“学生卡拿来,我帮你挂个水。”
挂完水,女医生让他在窄窄的那张病床上躺下。
逢宁站在一旁,帮他调了调点滴的速度,“今天那个卷子,谢谢了啊,看不出你对朋友挺讲义气呢。”
这话她讲起来像是公式化的感谢,漫不经心之中和他把距离拉开。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当结果摆在这里,事实是什么重要吗?不重要,每个人都只会选择自己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