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濒临则是深情款款地开始念诗:“我也渴望着有这么一个人,免我惊,免我苦,免我颠沛流离,免我无枝可依。我也渴望着有这么一个人,在我没写作业的时候,义无反顾地挡在我身前,免我――”
“找抽?”
被江问不冷不淡的一个眼刀之后,赵濒临把后半截话生生吞了回去。
他刚刚剧烈运动完,后背上都湿了,校服贴在身上,汗把身体的轮廓显出大半。
“喂。”逢宁拍了拍他。
江问侧过脸,一缕缕的汗顺着往下淌。他呼吸还没平复,微微地喘。
“抄完了,谢谢学霸,谢谢谢谢谢。”
江问接过卷子,扫了一眼。姓名那拦被人填上名字,笔锋凌厉,问字的最后一笔被拉的很下,拐了个勾。
看了大概有一分钟,他把卷子收到抽屉里。
赵濒临用手机刷贴吧吃江问的瓜,作为半个知情人士,他突然娇羞地哼起歌:“一生热爱回头太难,苦往心里藏”
江问低头拿书的动作一顿,盯了他几秒,转开视线。
赵濒临背靠墙壁,闭上眼,孜孜不倦地陶醉:“可知心痛的感觉,总是我在体会”
看他这个熊样,前桌要笑不笑地转过头,“怎么,赵少失恋了啊?”
“nonono,情场失意的人可不是我。”赵濒临摆出高深莫测的表情,“年少不听张学友,听懂已是伤心人。”
上午的课还没上完,课间有不少小女生打听到江问坐的位置,借着上厕所路过的名义,来九班走廊围观,还有不认识的人喊了一声他名字。班上也有人对着这边在窃窃私语。
江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莫名所以。
但他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的源头――他的半裸旧照被人翻出来了。
因为贴吧那个帖子的缘故,有好奇人士直接开搜江问的大名,顺藤摸瓜就看到了以前的照片。
这张半裸照片是郗高原某个好友从朋友圈搬运的,在隔壁精华盘点校草贴里贡献了出来。
当时是夏天,在场没女生。他们一群人刚刚打完篮球,都热的把上衣脱了。
和其他男生混作一堆时,江问就算不站在最中间,也是最显眼的一个。
大中午正是光线最强烈的时候。他仰脖喝水,只穿了一条宽松的运动裤。湿湿的发,小腹和腰的线条一览无遗,全部暴露在镜头下,青涩又性感。
不少女生一边忍着羞耻一边把这张半裸照存到手机里。
赵濒临在旁边拿着手机调戏,“完了完了,我头牌的艳照怎么又被翻出来了,这下清清白白的身子都被人看光了。”
江问坐着没动,只埋头看书不理会。
“啥东西啥东西?”逢宁是个不折不扣的色女,且八卦欲旺盛,“什么艳照!我也要看!”
“江问的艳照,你要看吗?”
逢宁哇了一声,招了招手,“真的假的,我要看啊,让我欣赏一下。”
赵濒临探个头过去,假模假样询问似的:“那我给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