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一掀开,饱满又光滑,连白雪上的小浅沟都看到了。她就那么躺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搞什么前任复兴呢。
“抱歉,我没注意到。”景肆抿了抿唇,颇为艰难地伸出手,结果手抬在空中又垂了下去,好像真的很没力气,她虚弱地看了周清辞一眼,商量的语气:“要不还是你帮我吧?”
“这不好吧?”
“都是女孩子怕什么。”为了加快进程,景肆满不在乎的样子,“量个体温而已,谢谢你了。”
量个体温而已。
也就是手伸进去,温度计往她咯吱窝里一塞就完事的事情。
周清辞无比后悔自己来到这里,但俗话说,来都来了。俗话也说,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
既然都来了。
唉!
周清辞心一横,手里捏着温度计,往被窝里一伸。
实际上有那么一点点慌张,曾经她和这个人如此亲密,多少会有点心理波动。
老天爷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在发誓老死不相往来后,又来到了这个人的床边,现在还要把手伸进她的被窝里。
周清辞有点找不到道了。
咯吱窝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她的手迷了路,在几番辗转过后,终于把温度计送到了该送的地方。
“这温度计!给我夹住!”
“嗯——”景肆脸颊溢出一点红晕,那张清心寡欲的脸上涂了不该涂的欲l念,“谢谢。”
周清辞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微怔一秒,移开了视线。
她立马将手缩出了被窝。
临离开前,明显感受到手背不小心擦到了什么地方。
两人心知肚明没捅破这尴尬的局面。
接触到外面的空气,手背还在发烫发痒。
这就很离谱。
大功告成,周清辞舒了口气,直起身来,后退一步。
仿佛拉开了距离就可以撇清一切。
低头看了眼时间。
“现在是三点,十分钟后拿来看看温度。”她不再看景肆,恢复了先前的平静,“我出去一趟。”
景肆看向她,目光询问她要去哪。
“不是很想和你单独处一室。”周清辞摊开了说,“免得产生什么误会。十分钟后我再进来。”
景肆抿了抿唇,目光落在周清辞的脸上。即使不想,但已经心满意足,点点头,神色无恙回答她:“好。”
这期间,她肆无忌惮地观察着周清辞,因为她确定周清辞不会再看她。
果然,这边只管往外走。
只是临到门前,周清辞顿了脚步,想起什么,转身对景肆说:
“你最好是发着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