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感细腻光滑,简直忍不住再捏了一下。
如此真实的触感。
要是做梦的话,现在该醒了。
景肆彻底睁开眼,不确定似的看了眼周清辞。
“小,小周”她的掌心贴在周清辞的脸上,来回几次,似是在贪婪地细细品味。
周清辞往后仰了一些,拿开景肆的手,拉开距离,冰冰冷说:“景绮说家里没人,所以打电话让我来的。”
“张姨呢?”
“她不是回家了吗?”周清辞皱了皱眉头。
景肆眨了眨眼,目光落在周清辞脸上好几秒,点点头,“嗯,对,她回家了。”
“你好像没什么事,好像也没发烧了。”周清辞已经起身,“那我走了。”
景肆怎么可能让她走。
景肆不可能让她走。
“我头很晕。”话音落下,景肆还轻轻咳了一下,或许是演技过于卖力,脸上泛起几点红晕,平日疏离的目光里,此刻噙了一点楚楚可怜,简直少见。
“你确定?”周清辞顿下脚步,迟疑了一下,“我不想浪费时间。”
景肆裹了裹身上的被子,眼眶和鼻尖都有点泛红,对着周清辞点点头。
毫无破绽地说:“肯定是发烧了,我觉得头很晕,很重,鼻子很闷,胸口很闷,也很,很热”
这边其实也不确定。
看她这幅模样,又觉得好像是个病人了。
见周清辞不说话,景肆又哑着嗓子说:“要不你给我量个体温,我想知道自己现在多少度。”
药箱就在床边,刚刚周清辞是有此意,但现在景肆醒着,觉得不太自在。
“你帮我把温度计拿出来,咳——咳咳——”景肆又狠狠咳了两声,牵连着喉咙处厚重的声音,听起来脆弱极了。
周清辞只好倒回来,打开药箱,将温度计拿了出来。
是那种非常传统的水银温度计,使用之前还要甩两下的那种。
周清辞拿出来,轻轻甩了两下,递给景肆。
但景肆没接。
她阖着眼,有气无力地说:“你帮我吧,我没力气。”
“这点力气都没有吗?”
景肆摇摇头,“真的浑身无力。”说时,轻轻叹了口气,“麻烦你了,这么远过来照顾我,我——”
周清辞打断她:“我不是因为你来的,是绮绮打电话时哭得太凶,我心疼她。”
话是这么说,周清辞还是没
闲着,手里的温度计甩了两下,伸手去拉盖在景肆身上的被子。
唰——
被子一拉下来。
周清辞石化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她将被子又盖了回去。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嗯?”景肆困惑地拧了一下眉头,“穿了啊。”
“一件内l衣算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