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大病初愈,商礼不允许她出院,强烈要求她再多养几天。
病房里环境非常好,窗外鸟语花香,这两天气温不错,太阳撒进来,暖洋洋的。
商礼公司有事,不得不离开,这会儿老夫人坐在病床前给鹿溪剥橘子。
鹿溪很不好意思,几次想拿过来自己剥,但都被老夫人给拒绝了。
老夫人嘴里不时发出长吁短叹,“小溪啊,你这身体素质太差了,回头要不给你报个班吧,有时间了就锻炼锻炼。”
鹿溪惭愧的很,“对不起老夫人,让您担心了。”
老夫人看她一眼,嗔怒,“当然担心了,哪有人平白无顾就反复发烧的,而且还一烧就是40度,商礼原本还想瞒着我,如果不是我生日那天迟迟等不你们两个来,才打电话问了一声,要不然,商礼这小子估计到今天都不会告诉我呢。”
鹿溪更惭愧,“您生日都被我给耽搁了,您应该很盼着商礼去吧,结果却被我给……”
“怎么?难道你以为我不盼着你去吗?”老夫人瞪眼,“我说小溪啊,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意见啊?”
鹿溪摇头,“怎么会呢,老夫人多心了。”
“你就是对我有意见,平时也不主动联系我,还要我这个老太婆跟在你屁股后面追着给你发消息,朋友圈你也不怎么更新,和商礼吵架的时候,你更是避我避得远远的。”
老夫人说着,还伤心上了,“我知道,我这把年纪,你们都讨厌跟我相处,觉得我老了,说话絮絮叨叨很烦人,还觉得我用处不大了,什么事情都瞒着我。”
鹿溪急了,“没有的事,老夫人别这么想,您明明身强体壮精神抖擞,哪里老了?”
老夫人还沉浸在伤心中,她暗暗抹泪,“文玉生日那天,看到你和商礼闹了矛盾,我当时就心里咯噔一声,本想联系你,了解下真实情况,结果商礼那小子对我大发雷霆,说不要让我插手,嫌弃我什么都不知道只会雪上加霜。”
鹿溪惊讶,原来她和商礼闹矛盾那段时间,竟然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怪不得那些日子老夫人文玉等人都像消失了一样,原来都受到了商礼的炮轰。
“商礼这小子,做事一向武断自我,我以前就跟他说过,他这种性格迟早闹出乱子来,他还不听。”
老夫人优雅地叹了口气,又看向鹿溪,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眉眼弯弯,“这幸好你心地善良包容了他这些坏脾气,还很大度地原谅了他,要不然,就他这样糟糕的性格,他这辈子就别想家庭和睦了。”
突然被夸,鹿溪很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她垂眸想了想,才说:“商礼其实性格也没多糟糕,而且他对我一直都非常好。”
“你是他老婆,你对你好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老夫人斜睨着鹿溪,突然正襟危坐,“小溪啊,我可得提醒你,你嫁人呢是为了让生活变得更好,而不是把自己陷入水深火热中做男人的奴隶。”
鹿溪急忙摇头,“我从没这么想过。”
“商礼如果哪天再欺负你惹你不开心,你直接告诉我,我家房子那么多,你随便住到天荒地老,让商礼一边急去。”
鹿溪:“……”
老夫人这么仗义,真是让她感动到鼻尖发酸。
病房里气氛温馨,鹿溪吃着老夫人剥的橘子,两人时不时对视一眼,老夫人疼惜的目光一览无余,鹿溪在鹿玉梅那里伤筋动骨的痛楚,在老夫人的陪伴下,缓缓消失。
晚上,鹿溪下床走动,刚刚吃完饭,她有点撑得慌,本想去外面的草坪上转一转,结果被商礼一声呵住,“不许去!”
他本来正在沙发上敲键盘,工作很繁忙的样子,结果鹿溪想去外面的话都没有说完,就被他给否决了,他还起身大步朝她走来,把她按在凳子上,居高临下盯着她,“忘记这段时间生病的难受了?不发烧就得瑟?”
鹿溪立马放弃去外面溜达的念头,并和风细雨地亲了亲商礼的唇,讨饶道:“我不去了不去了,我就在病房里转一会儿。”
商礼黑眸一暗,扣着她的后脑勺,不断加深缠绵的湿吻。
鹿溪走了一会儿,商礼的工作也结束了。
他过来摸了摸她额头,“没烧。”
鹿溪拉住他的手,“已经好了,不会再烧了。”
商礼还是拿药给她,“吃了就上床睡觉。”
鹿溪看看时间,才八点半,“这也太早了吧,哪里睡得着。”
“早睡早起才能身体好。”商礼才不管多早,把鹿溪压上床,看着鹿溪圆溜溜的大眼睛正盯着他,他说:“等我洗个澡,我陪你睡。”
鹿溪缩在被窝里不动了。
商礼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带着一身湿气出来,不过他没直接上床,而是在窗户前站了一会儿,等身上都晾干了,才关上窗户回到床上。
鹿溪本来以为睡不着,可这会儿已经上下眼皮打架,察觉到商礼上了床,结实的手臂抱住她时,她忍不住往他怀里钻,嘴里还咕哝着,“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额头被亲了一下,然后就是鼻尖,等湿热的吻落到唇角时,鹿溪睁开眼睛,商礼正在看她,半晌,精致的眉心一蹙,“你瘦了,赶明儿得给你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