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别生气了,我和裴音好好谈谈,希望和平解决这件事,我不会逼她。”
“好,希望你们谈出满意答复,现在我有重孙子了,是绝不会接受苏婉茹的,想让她生孩子,不可能。我不想重蹈覆辙。”
纪君陶沉默,他知道爷爷说得有道理,可他对裴音的孩子无法释怀。
只要他一想,便会心痛。
走出病房后,裴音正郑其事地说:“我们去办理离婚手续!我如你所愿。”
纪君陶闭上眼睛,裴音说错了,这并不会让他多快乐。
拿到红色本本后,纪君陶一脸苦相。
他第一次遭遇如此激烈的反抗,结婚以来裴音乖巧听话,跟在后面像条尾巴。
可现在,他手起刀落,斩掉了尾巴。
尾巴安然无恙,自寻生路,他的断肢处,却疼痛难忍。
无法再生。
离婚后,裴音走得干脆利落,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祝你好运!”
她脸上洋溢着笑容,似乎做出了妥协和让步,便能换得想要的结果。
纪君陶狠狠地拿离婚书抽着手掌。
他低下头,想起商业伙伴聚会,那些离过婚的男人,经常被嘲笑。
想不到,他也沦落到这步田地。
可这是他自己作的,怨不得别人。
与他心情不同,裴音很轻松,回到南山公寓,她睡了一觉,警报解除,宝宝安然无恙,她心满意足。
与纪君陶的离婚大战,拖了好久,拿到红色本本时,她已毫无感觉。
楼下有人喊,把她从梦中叫醒。
“裴音,你给我出来,想害我的孩子,我绝不原谅你。”
苏婉茹站在楼下,气势汹汹,声音高亢。
有几个窗户打开,住户怒目而视。
住在这里的都是高档人士,不喜计较,只是关严窗户。
这也令裴音觉得无比丢人。
她举着红红的离婚证:“现在,纪君陶是你的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不可能,你下来。”
苏婉茹从身后拿出个大喇叭:“你若不下来,我便在这别墅区,大声播放你的事迹,让所有的人都认识你一下。”
裴音叹了口气,遇上这样的无赖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