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说的都是过去的事,我们为过去的事儿也都各自受到惩罚,
这次嫂子被绑架,又没有证据,证明和婉茹有关,我也完全不知道。”
纪老爷子脸色变得更差。
纪君蓉含着眼泪接着说:“嫂子也没受伤,人不好好站在这儿吗?
不去查到底是谁行凶,反把我们拘在这?再怎么说婉茹也是女孩,
你让我打她耳光,让她日后怎么做人?”
纪老爷子一拍桌子:“往回退7、8年,你指挥手下小太妹去打别人,怎么不讲究是不是女孩?”
他喘着粗气:“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才活了多大?
知道人心险恶?让你打就打,否则今天苏婉茹全须全尾离开纪家,就别想在京城落脚。”
苏婉茹将瘦弱的身子,缩成个球:“君蓉,你就别忤逆老爷子了,他想听声,你就打吧!”
她可怜楚楚的样子,越发像个受害者。
裴音拦在她面前:“爷爷,她刚刚做完眼角膜手术,这一顿耳光下去,若是角膜脱了,
责任可就大了。”
苏婉茹是纪君陶心尖尖上的人,现在又怀孕了,用不了多久,就要成为纪君陶真正的妻子,可她现在不能把真相告诉爷爷。
“苏婉茹将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是因为她嫉妒你,恨不得你死了,她能进纪家的门,
只要我活着一天,不会让她如愿。”
爷爷气得直咳嗽:“纪君蓉,你打不打?”
“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我来找人,把当年你们做过的事,在她身上做一遍,找几个流氓混混的,把她蹂~躏死,不要以为我只是说说,我老头子活不了多久了,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纪君蓉知道,老爷子说的是真话。
吓得浑身发抖。
她又想起,当年老爷子不顾宋卉求情,依然把她送去少管所。
那几年,她遭了无数罪,受了无数苦,她不想那样的痛苦,再来一遍。
“爷爷,你饶了我吧!我的身子弱,经不起打,只要你饶了我,我什么都同意。”
苏婉茹见装可怜不管用,也知道今天很难善终。
可她眼角膜刚装上,若是被一顿耳刮子打掉了,可真不好办。
毕竟强抢一次角膜,也费老劲了。
她很想骗老爷子,肚子里的孩子是纪君陶的,他不是一直盼着要孙子吗?
可又害怕,老爷子真去做dna,那她会带累整个苏家。
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爷爷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不是知道错了,只是服软一向是她的手段。
纪君蓉点头如捣蒜:“是的,爷爷,你饶了我们,我们以后什么都不敢做了,再也不敢对嫂子不敬。”
“那就动手,打到我满意为止,如果你不舍得打,不用力,那我就…”
纪老爷子审视了一圈:“我就让刘妈,让司机,拿鞋底子抽她的脸。”
纪君蓉惊呆了:“爷爷,你说什么呢?”
她无法想象,平日里慈眉善目的爷爷,下了决心居然这么狠。
虽然爷爷对纪君蓉没裴音和纪君陶那么好,但她想要东西,想做事,老爷子都会支持。
没想到,这次如此手辣。
纪老爷子不想重复,只问纪君蓉:“你打还是我找人替你打?”
“我打,我……我打。”纪君蓉下手,好歹有轻重,毕竟她是女孩。
若换成别人,尤其刘妈本来就向着裴音,讨厌苏婉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