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拉与钟贤相识一笑,女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俏皮和儿戏,而男方则是更多宠溺与偏袒。
她或许在乱来,他却由着她来。
………
随着三方军队的会集,虎门关内,瞭望台下很快便形成了一个军机处,谢阳也与屠爷,宋叔以及江南的民兵头子在营帐内商议着接下来策略。
距离拿下京城,就剩一步之遥了。
顾楼月本想进去告知一番京城里的情况,可有姜公公在,自然就没他什么事了,所以急忙拉着钟贤,追问他二人是怎么突然就拜了天地。
钟贤无奈地被拉到一旁,他这些年辞别京城,自然不会有太多的了解,所以理所应当地就离席了。
相反,阿依拉倒像个军师参谋一样在里头运筹帷幄。
走时,他还一步三回头地朝里头望。
“别念念不舍了,那丫头上战场你又不是没见过,快说说,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顾楼月满脸写着八卦二字,他与钟贤算得上年少时的同窗,一脉师承吕老,当年读书时,钟贤那正人君子的形象就印刻在他的脑海中,这么多年一直屹立不倒,平时有姑娘上门,他连看都不带看一眼的,好不容易遇到个阿依拉,本以为是一场持久战,哪想到结束得这么快。
都害怕再来个两个月,孩子都有了。
“别乱想,当时也是事发突然。”钟贤许是想起了什么,耳根子慢慢地红了。
“果然有什么。”顾楼月笃定道。
钟贤翻了个白眼:“就是大约是在你失踪后几天内,京城便派了强军来袭,阿依拉她当时便受了重伤,纱布换了一卷又一卷,可之后的几场战役,她还是想要上前,我当时想阻止她,却怎么也拦不住她,而后上了战场……”
说到一半,钟贤顿了顿,似是想到什么难受的事情,眼眶莫名地有莹莹泪光,“可能时间过得有些久了,我一时有些记不得那日是怎么作战的,只记得那次损伤惨烈,谢大人他来不及赶来,阿依拉小姐被强袭倒在地上,我趁乱将她背到林子里面,我当时还不会医术,只晓得一些止血的土方子,当时却怎么也止不住她的血……”
说着,钟贤哽咽了,却突然轻笑出了一声:
“阿依拉小姐当时还开玩笑地说:
‘我一清白的女儿家,还没嫁人就被你看光了,倒时候就没人娶我了’
我当时只顾着她身上的伤,没立即就应着她的话,只当她是开玩笑,哪知道她又说:
‘算了,你看了就看吧,就当便宜你这个书呆子了,反正我估计也活不到嫁人那一天了’
我当时很生气,几乎就是下意识地说了:‘谁说你等不到嫁人了,我现在就娶你。’”
钟贤说的轻描淡写,刚刚说自己记不得当时的事,但却将阿依拉所说的话一个字不落地给记了下来。
“所以,你们当时就这么拜了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