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颂显然还想做着最后的挣扎,只是突然某刻,他脑中忽的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让他冷汗直冒,也不顾自己现在是被人架着的狼狈模样,再一次转过身,与姜公公面对面,用不可置信的话语问道:
“是你开的城门?”
姜公公挑眉,瞧着李长颂那副样子,自然知道对方已经猜到了。
而他没有及时回答的样子,更是让李长颂笃定了这个想法。
“原来你一开始就在算计,知道虎门关机关密道的只有你,也是你故意告诉我这条逃生密道的,等着城门破开,我被局势所迫,不得不顺着你给我指的道离开虎门关,你……你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
李长颂脑子里想到什么,便顺着就说了出来,越说越觉得细思极恐,甚至眼神里都带着一丝恐怖的惧意。
旁人不明所以,还以为李长颂这是大势所趋而引起的疯癫。
姜公公脸上挂起一抹阴森森的笑:“二殿下,莫要怪咱家算计的准儿,你们皇家的人纵有千般的功过,这帝王多疑的性子,您是半点都没继承到啊。”
李长颂疯癫地笑了出来,被人拖了下去,与疯子无二。
姜公公见二皇子这事已毕了,转头朝另外一方向走去。
这一边,谢阳闹腾了一番,老老实实地接受着大夫的医治,尽管他的嘴再如何硬,大夫那止血的药粉一撒上去,还是不免冷汗直冒,嗷嗷直叫。
顾楼月满脸写着活该,不过倒是口嫌体直地帮他包扎着伤口,尤其是那一块被刺入的窟窿洞,下手时更加小心谨慎。
“楼月,你什么时候学的医术?有你给我医治,必什么太医都管用”身上受着痛,嘴里倒是还不消停。
“师姐走了之后学的。”顾楼月平淡地回答着,一下子便将话题聊死了。
谢阳也被呛了声。
当年,秦烟姐应身中数箭,死于破伤风,顾楼月若是学医,必定着重于这一块,可他现在的伤,可谓伤到人家最拿手的活儿上了。
但调侃的话也不敢多说,生怕勾起了对方的悲伤。
“谢大人的上尚未伤及要害,可这些日子还是要小心,若是开裂势必会引起感染,所以这段时间切记不能剧烈运动。”
大夫只对伤口做了简单的止血和缝合,也是幸得那剑刃刺入不深,不然就该拿烧火的铁牢烫了,免不了又是一顿折磨。
他说着医嘱,殊不知,谢阳听完之后脸就垮下来了。
“为什么不能剧烈运动,我觉得我现在好得很!”他都憋了将近一个月了!
顾楼月在旁红了耳根。
“哈哈哈哈,我说少主啊,你未免有些太急不可耐了,人顾大人可还什么都没说呢。”
“少主,到了大魏咱收收性子,别一天天寻死腻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