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楼月表情一凝,随即相同了点,接着李长颂的话就说下去:
“太子殿下的消息可真是及时啊,前几日我还被关在昏暗的船舱内不见天日,如何得知边塞的人已经入了关?”
李长颂神色一黑,“你是谢阳的亲信,你敢说你不知道?”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反正你也不一定会全然相信不是吗?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就悉听尊便吧。”
顾楼月双手一摊,一副谁奈我何的摆烂模样。
自打一开始,顾楼月没打算能百分百取得李长颂的信任,他能够相信李承没有死,已经超乎预期了,边塞叛军入关是在谢阳的计划之内,只是被提前了而已。
李长煜多半是将这一真一假两件事给并联在了一起。
“顾楼月,你还知道些什么?”
李长颂的目光死死盯着他,仿佛将他烧出一个洞来。
“我的信息只局限于被抓到之前,在这之后的发生的事,我一概不知。”顾楼月这些说的倒是真话,“若是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您也可以选择放了我。”
“顾大人,您可是我对付谢阳最好的一枚棋子,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你呢?”
李长颂执着了一番,见也问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便叫一旁的人带顾楼月下去,领走之前,还督促他们要严加看管,实时汇报。
虽然手上没了镣铐,可身后多了不少明目张胆监视的双眼,顾楼月心里默默地记下一笔,便老实地离开了。
现在不急,毕竟是在敌人的地盘上,无论做什么都逃不出敌人的手掌心,倒不如安分守己,韬光养晦,以待来日。
顾楼月被众人簇拥着走出东宫大殿,如此‘众星捧月’,一点也不好受,可刚一出殿门,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在等着他。
“顾大人。”
“你为何还要等我,不跟着周玉箫离开?”
顾楼月略带疑惑地看着江岭,还未等江岭回话,身后的太监便叫嚣着:“你是何人,这有你什么事!东宫太子殿乃是重地,岂容你再次闲逛!”
“我是奉周统领的命,禁军这里也要派出人来监视顾楼月。”江岭没有丝毫语气地说道。
“……既是周大人的意思,那好吧。”
想耍威风没耍成,那太监愤恨地瞪了一眼江岭,然后便带人在前领路。
路上,江岭站在顾楼月身后侧,默默地不说话。
许是这偌大的宫殿只认识江岭一人,顾楼月不免放下了对他的成见,说了几句:
“你算是攀上高枝了,周玉箫是我认识的故人,他为人处世一向不错,你好好跟着他,将来无论哪方输赢,都不会饿着你的。”
江岭依旧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