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拉在一旁,一脸淡定,甚至还有些无聊地打了哈欠,与钟贤形成鲜明对比。
“我一直在做的,都是掉脑袋的事,现在不过是将事情闹大了,又有何惧的?”
谢阳摊手,一副淡然生死的模样。
钟贤感到一阵无力,抱着一丝求助的心态看向顾楼月,似是想让他劝说一番,可顾楼月却比谢阳还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钟兄,没必要垂头丧气的,你想想看,如今李长爀就是叛贼,无论我们做或不做,京城里的二皇子铁定不会放过江南,信王的事你也知道,为朝廷鞠躬尽瘁,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你应该也清楚吧。”
钟贤禁了声,即使不认同,但也不得不承认顾楼月的想法是对的。
江南曾经是繁荣,可十年水患,加上李长爀造反,经济倒退不说,兵变造反之地必定会让将来的皇帝心生怀疑。
继续耗下去无非就油尽灯枯,殊死一战恐怕才能博得一线生机。
“可事情也不是你们这么干的。”语气有些无可奈何。
“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顾楼月挑眉,“还有一点,钟兄你可别忘了,现在的李长爀就是个有名无实的弱鸡,已经没什么威胁了。”
“何意?”
顾楼月挑眉,“忘了吗,刚刚谢阳可是拿到了江南所有的军权啊,换而言之,现在的江南已是我们的天下。”
话已至此,钟贤稍加一想,一个恐怖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中。
顾楼月注意到他脸色的变化,自然是清楚,对方是猜到了他们想做什么。
‘傀儡皇帝?’
生怕隔墙有耳,钟贤只做了个口型,并没有发出声音。
顾楼月点头。
钟贤仿佛感觉置身于巨大的阴谋之中,连自己什么时候参与进去的都不知道。
“现在提这些事还为时尚早,不过京城的家伙可不会允许我们有多余的时间休养生息。”
谢阳在一旁说着,他之所以愿意来江南,不光有吕老的缘故,更重要的是这里有李长爀这个人。
李长爀是个典型的权贵脑子,母族强势,自身又是皇上嫡长子,从小到大顺风顺水,即使中途被二皇子抢了一段时间的风头,可在来江南之前,他依旧是皇帝最寄予厚望的皇子。
这种人,往往会因为周遭的虚荣假象而蒙蔽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