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一帮瞎子,人死他们面前都装看不见,还在乎你吃喝拉撒?”
“去他娘的!”
本以为场面会慌乱一团,却不想在场的大家伙都是一个态度,该吃吃该喝喝,没有被丝毫影响。
可见,皇室在江南的声望已经是烂到泥里了。
“钟大人,您要不要避一避?”领桌有人问着,“咱倒也不是怕了他们,只是看不惯他们那对你的态度,太他娘的看不起人了。”
钟贤皱眉。
顾楼月掂量了几分,身子朝谢阳身边靠了靠,“他们说不定是来找我们的。”
谢阳:“我也觉得。”
言语之间,一队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已经进了庭院,刚刚还熙熙攘攘的宴席一时间鸦雀无声,气氛低到了冰点,来者不管是气势还是人数都很足,为首的还是顾楼月的半个熟人。
“江岭,无要事不得来此地打搅,你如今想做什么?”
钟贤起身,单只独影地走到院落中央,身上一件单衣,毫无铠甲傍身,站在一个个舞刀弄枪的锦衣卫面前,有着从容不迫的气场。
面前的,是他曾经的部下,亦是顾楼月去年在江南时,一同潜入南江码头的将士,江岭。
“钟大人,下官此次前来,是奉大皇子的命令,邀谢阳大人前去一叙,并不是针对您。”
即使钟贤已然辞官,可威严依在,江岭即使跟着大皇子飞黄腾达了,也还是要叫一声‘钟大人’。
“一叙?我不曾见过大皇子,何来一叙之说?且既然是他有要事求我,为何不亲自来说?”
难得的事,谢阳也是记得江岭,当年在南江码头还凶了顾楼月,如今又是敌方阵营,他能有什么好脸色应对?
江岭皱眉,“我是依大皇子殿下的命令行事,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分明是那李长爀一丝诚意都没有,要我配合?配合个屁,我是陪我家夫人来江南看望恩师的,不是给他贴脸的。”
谢阳那气焰,活脱脱就像一下山来劫财劫色的土匪,顾楼月瞧着都有几分他当年在京城的顽劣模样。
管你说的是啥,反正我不听就对了。
“既然大人不配合,那就别怪我动粗了!”
江岭的声音如同一道指令般,话音未落,身旁众锦衣卫拔刀而出,一时间兵器铮鸣的声音在这个小小的院落里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