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一般睡觉都喜欢睡在外侧,昨个做的太晕乎了,人在里在外都不知道。
顾楼月看了他一眼,紧接着又倒回床上,问道:
“你什么时候醒的?”
谢阳手中有几封信件和密函,已经拆了大半,而顾楼月连他什么时候拿进来的都不知道。
“有一会儿了吧。”谢阳含糊地答道,将手上的信件拿开,顺带拉上帷幕,整个人躺了下来,“不再多睡一会儿吗?”
顾楼月不上眼,可口不随心,“不了,一会儿就起吧,对了,你刚刚在看什么?是哪里又有战事了吗?”
“江南大皇子来的合作信,似是最近江南局势变得着急了,几乎三两天就来一封。”
顾楼月来了兴趣,“怎么说的?”
谢阳道:“现如今京城由二皇子掌管,信王死后他便调令收回各地兵权,江南现在是大皇子的地盘,如此与投降无二的事他自然是不会做,便打着‘讨伐赵贼,营救天子’的旗号在江南招兵买马,也算是把立储之争摆上了明面来。”
讨伐赵贼?
转念一想,二皇子依靠的是母族权势,骂一声‘赵贼’倒也说得过去。
“他来信,无非是想从我们这里调兵,但也是个愚昧的,也不想想他有什么理由值得我们出兵援助。”
“怎么没有?”顾楼月侧身挑眉。
谢阳:“楼月哥哥有何见解?”
顾楼月平淡道:“他的命。”
谢阳眼眸一紧,一时间来了兴趣。
“我见过那位大皇子,确实心高气傲,不像那个李长颂,当时在京城,我稍微提点他几句,他便能压制住李长爀,大皇子虽然愚昧,但他的头衔和名号确是有用的,你若是投奔了他,将来北寒众人上京造反时,也不会说是逆贼。”
谢阳皱眉:“我要着名声有何?若这般到最后,不还是低人一头……啊!”
顾楼月使劲儿地拧了谢阳的一块肉,且骂道:“好好想想!”
谢阳吃痛,回过神来才稍稍揣摩出顾楼月话中含义:
“卸磨杀驴?”
“你这不是知道吗?”
顾楼月差点翻了个白眼。
………
二人在床上玩闹一会儿,时间便已经来到了日上三竿,二人都没什么族亲长辈,自然也不用敬茶什么的,顾楼月没有赖床的习惯,但下人迟迟不敲门,谢阳又不想让他下床,便才嬉闹忘了时间。
等窗外透来的阳光逐渐热烈时,他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晚了。
二人相互打趣着下了床,叫侍从传早膳……不,应该是午膳了。
可当那一碗红色的粥端上来时,顾楼月稍许有些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