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的队伍走光了再来告知我一声,拿点醒酒茶和甜点心过来,没什么事今天就不要来了。”
谢阳低沉且带着半丝困倦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人就像是个大型犬般挂在顾楼月的肩上,懒洋洋的,二人衣着未装,寝衣半退,加之尚未褪去的酒晕,很难不经联想昨夜发生了什么。
“是,是!”
小侍从退了下去,显然是有些慌张了。
见无人打搅了,谢阳的长臂勾拦住顾楼月,二人再次齐刷刷地倒在软榻之上。
“喂,你快点起来,做什么啊!”
“班主,现在为时还早,再陪我睡会儿吧。”
声音里带着撒娇,手还抱着对方的脖颈不放,顾楼月挣扎地坐了起来,这只爪子就从脖颈处滑溜到了腰间。
“班主你昨晚喝了酒,闹腾的厉害,一晚上又是笑着要唱戏,又是哭着要回家,最后还指着我要上床,折腾我一整晚了,就让我睡会吧。”
谢阳头发披散,屋内乱作一团,似乎确实如他所说,昨晚经历了一场恶战。
“……我什么时候会耍酒疯了?”
顾楼月听得一脸懵,可看情况似乎谢阳说的不假。
难道他真的耍酒疯了?!
“等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那个冬都领主是去出征胡大魏啊,你不去真的没关系吗?”
“他去出征大魏,又不是我去,昨个晚宴上不都说了吗,我就是留下来给他守家的,去不去都没太大关系。”
经过这么一闹腾,谢阳暂时性地困意全无,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头发丝凌乱而松散,有点幽怨的小眼神看着顾楼月,仿佛并不想放过眼前这个扰人清梦的妖精。
叩叩——
“谢阳大人,您要的东西都放在门口,”
小侍从的声音再次传来,只是这回儿很识相地没有进门,“对了,谢阳大人,屠爷和宋叔他们在前厅等您,说有要事谈,您等会儿可别忘了。”
说罢,也不等谢阳的回应,小侍从便先行离开了。
有过了一会儿,门唰地一下打开了,一股子寒风扑面而来,吹散了大半的热气,顾楼月不禁打了一个寒噤,眼神快速地扫荡了一周,小侍从端来的醒酒茶和甜果子就放在门边,所幸他来的还算比较及时,还没有被吹冷掉。
“班主,先进去吧,别感冒了。”
谢阳一声不吭地来到他的身后,手上拿着一件大袄披在顾楼月身上,接过了他手中的餐盘,三步并两步地带着人进了屋。
餐盘放置于火炉旁,几个甜果子干巴巴,也正好用火烤一下。
谢阳在屋内倒腾着,找出两个茶杯,倒了八分满的醒酒茶,一杯给自己,一杯给顾楼月。
“谢谢。”
稍许抿了一口,甘甜的味道在口中打转,确实少了几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