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朝廷的走狗!”
刀剑无眼,更何况对方是冲着要害来的,即使顾楼月反应过人,用佩刀挡住了冒着寒光刀刃,可衣角还是被撕开了一部分。
对方看着不过中年,身材高挑,额骨宽鼻梁高,一眼便瞧得出是少数民族的人,眼中杀意难以掩盖,他似乎没习过武,兵器耍的也不利索,可却是知道刺中哪里会置人于死地,所以拼了命地朝眼前人的胸腔,脖颈处挥刀。
“停下!”顾楼月耍了几个把式将对方的刀脱了手,并将剑架到对方的肩上,稍稍用力,可也没见血。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贱命一条,你拿去便是!”刀已经架在不子上,可是大汉就跟不怕死的一般,眉眼一横,说着狂言之余还不忘找时机逃跑。
“今夜出逃者,少说也有二三百,我杀你一个又有何用?你告诉我是谁主谋的,刚刚我就当瞎了眼没看见。”
大汉啐了一口,“你知不知道又如何,我……”
铮——
一股大力由上而下地袭来,顾楼月手中的刀刃瞬间被振飞出去,掌心一下子空了,人不由自主地朝身后退了两步,一系列动作结束之后,唯独剩下发麻的手臂。
眼神防备地看向正前方,此刻,他与那名逃兵之间又多了一人,其身披一黑色兜帽,周遭流走的火光能映照出他刚柔并济的五官。
“谢阳,这些都是你的主意?”顾楼月问道。
对方没有回应,而是撇过头,对身后人倒:“还站在这里做什么,等着人家再给你一刀吗?马上离开这里!”
大汉见了他,脸上那桀骜不驯的神色瞬间收敛了,立即跑掉了,临走时还不忘挑衅地瞪了顾楼月一眼,实属嚣张。
谢阳回过头,他脸上那大把的胡子挂掉了,面容比回忆中更加沉熟稳重,只是此刻,谢阳却拿刀对着他。
“班主,让他们走,若要与我算账,我们边塞战场上见。”
“等等,谢阳,我不是……”
“什么不是,你现在不是镇远侯吗?你不是领兵来镇压边塞了吗?连北寒都成了你的封地!还有,还有陈潘,他就是个两面三刀的叛徒!”
“……”
顾楼月想说些什么,可抵不住刀子架在脖子前,而且谢阳又说了一大堆他理解不了的话,大脑现在乱的很,他很想解释什么,却又怕解释出来,误会又更深了一层。
毕竟他还没有想就这么早的与谢阳站在了对立面。
“谢阳,带着你的人走吧,因为我早已猜到这场逃叛的背后主谋或许是你,借刚刚的家伙把你引出来,只是想说一些那日在醉生楼没有说完的话,但如今看来我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