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声音大,使的力气自然不会小,短短几秒,秦烟白皙的脸蛋上已经红了一片,耳旁落下几缕青丝,模样不禁惹人怜。
可当年的京城一绝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弄不来在场的人垂怜。
“别以为你跟我有点恩怨,就可以随随便便把从你肚子里蹦出来的野种认成我徐家的子嗣。”
话语入耳,秦烟仿佛身处深海,周身满满的窒息感。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勾搭上的信王,估猜多半是你在青楼习得的那些下贱招数,说来,我还得谢谢你,我正愁如何给京城权贵进献,你倒是给我摆了一条捷径啊。”
“你想做什么?徐长稚,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一席话,秦烟听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自然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到了信王,可直觉告诉她,无论这背后是什么样的阴谋,阿宁都已经成为了这个人渣手中的一枚棋子。
徐长稚只不过想利用阿宁来达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把阿宁还给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信王!”
徐长稚觉着吵闹,使唤下人用布条封住了秦烟的嘴。
“把她给我看严实了,这贱人最会逃了,若是坏了我的事,有你们果子吃!”
说罢,徐长稚只身离开了小别院,朝另一个方向前去,路上还不忘擦了擦手,甭管身后屋内传来怎样的鬼哭狼嚎,愣是连个反应也不给。
连周遭的下人都觉着心寒,却谁也不敢说半个不是。
江南此番灾民起义,大把的富商连夜跑路,徐家亦是如此,此处只是徐家在郊野的一处别院,只不过短暂在这里落脚而已。
逃亡时,什么伦理法律,通通都是狗屁,自然一些违法乱纪的事就浮上了台面。
以往徐家的仆人倒还会谨言一二句,可当下,人人自保,生怕在逃亡的路上被丢下去,所以见秦烟被这般对待,谁都不敢出声。
徐长稚安顿好一切后,来到主院。
这里与别苑外的氛围毫不搭嘎,虽然景色有些杂乱不入眼,可还是看得到一丝富贵模样。
徐县立坐在小院的石凳上,身旁几个美娇娘伺候着,旁的下人还拎着个鸟笼子,方便他逗鸟玩。
丝毫看不出来,他们是出来逃难的。
瞧见徐长稚走来,徐县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来啦,处理得怎么样了?”
“这次派出的人都是受训过的,而且我警告过他们,断然不会出现第二次出逃。”
“嗯。”
徐县立点点头,“没想到你当年惹下的烂账还能有后续,不过阴差阳错,也给了条通往京城的富贵路,那个唱戏的你打算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