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跟个耗子似的钻了窗户,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顾楼月脸色黑了不少,看着似乎还带着一抹怨气。
“喂,唱戏的,你就这么放他走啊,你不觉着他太嚣张了吗?”江岭跟小兵一唱一和的,硬生生给人添堵。
“觉得啊,所以校尉大人,那反贼就在你面前,如此挑衅,你就活该让他跑了?”
江岭嘴硬道:“他们人多,还有这些人质,我好歹也得顾全大局吧……”
顾楼月翻了个白眼,“我见过不少武官,嘴皮子如个文官那般厉害的,恐怕你也就头一份了。”
“你别以为仰仗着信王就可以耀武扬威了,我曾经……”
顾楼月直接一记眼刀横了过来,“我管你曾经是什么,还觉着自己不够丢人现眼的吗?在场这么多人质没看见吗?外面已经有了动静,赶紧给他们松绑,然后第一时间离开,做点正事吧!校尉大人!”
边说着,他手中已经割断了一条绑着人质的绳子,不过这名人质愣是连句谢谢的话都不敢说,看着顾楼月还略微有点害怕,生怕自己吵着了他。
江岭被训斥了一番,自然恼羞成怒,脑中默念了几句‘好官不与民斗,好官不与民斗……’一边在自我消气,一边也在默默地割绳子,且恶狠狠地盯着一旁的小兵:
“你就这么干看着,那么没眼力见啊!”
“是!大人!”
………
三人如此这般忙活,倒也是费了一番功夫。
完事后细数了数,在场一共三十一人,大多是成年男子,有些拖家带口,衣着低调又不失华贵,明摆就是游船上的那些商人。
“奇怪,这么长时间,为何都没瞧见有反贼攻来?”小兵解开最后一名人质的绳子,不禁提问道。
“他们遇到什么,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趁现在没人,就该抓住机会赶紧逃才是!”
顾楼月站在外面把风,他心里也是觉着不对劲,外面吵闹声依旧不绝,可听着似乎还越来越远了,仓库外的盘守的人也没了个踪影,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事不迟疑,赶紧走吧!”
三人这个时候倒是彰显出一份默契出来,顾楼月在队伍前方,小兵在中间护卫,而江岭则负责断后。
按理来说,想要掩埋一支三十多人的队伍显然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可偏偏他们所遇到的情况十分特殊,一路走来,那群占领南江码头的反贼都不在了,路边零零散散倒地几人,都是喝的伶仃大醉,不到天亮都不会醒的那种。
而就在他们离开时,已经有了一队人在等着他们了。
“顾楼月,天哪,谢天谢地我们及时赶来了!”
刚出了南江码头,还未上路子,钟贤便已经带了一队兵过来,看的顾楼月都有些懵了。
“唱戏的,怎么回事,队伍怎么停下来了!”
江岭着急忙慌地从队伍后面赶来,就在见到钟贤时,也愣了愣,“县令大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