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后,谢阳收敛了自己的脾性,撇过头去,似乎因为刚刚与顾楼月兵戈相向,有些不太敢面对他。
“把那孩子放了,这不是我们要找的信王。”
顾楼月见误会解开,赶忙给自己松了口气。
口中的物件是垫片,可以改变声音,脸上的粉末能改变相貌,不过跟人皮面具还是有差距的,但他不仅偏过了周玉箫,连谢阳都信以为真,不免对自己的手艺有点小骄傲。
“少主,难道就怎么放了?您就不怕这是信王的陷阱吗……啊!”
那人说着,猛然手臂一阵吃痛,原是阿宁这小崽子咬住了他的前臂,连带着指甲都陷了进去,就跟猎豹逮住猎物一般不松口。
“阿宁!”顾楼月着急地喊了一声。
与此同时,被阿宁咬住的那人挣扎着手臂,一个三岁小孩哪里抵挡地了成年男子的力气,一个松口,便落了地,在地上滚了两三圈后,立马朝着顾楼月奔过去了。
顾楼月像老母鸡护崽一般将阿宁拦在怀里,仔细检查他身上有事没事,顺带拍一拍衣服上的尘土。
“小舅舅……”
“怎么了,没事了没事了,小舅舅在这里。”
顾楼月生怕这个孩子受到了惊吓,赶忙哄着,可阿宁的下一句话,给他整不会了。
“那人的皮可真硬,比死猪皮还要硬!”
阿宁还揉了揉自己的小脸蛋,似乎刚刚咬的有些牙疼。
“你个小屁孩说什么呢!”
那人吼了一声,左臂上一排清晰可见的牙印,左右还有十个参差不齐的指甲印,看着觉着渗人。
关键阿宁才不过三岁,牙还差几颗没长齐呢。
顾楼月一记眼刀便横了过去,刚刚那笔账,他算是记在心里了。
“班主,是我认错人了,这件事情主要原因在我,我道歉。”
谢阳站在自己人的前方,止住了手下人,语气很是诚恳,和那个记忆中嚣张跋扈的谢阳完全不一样了。
好像什么都变了。
顾楼月叹了口气,“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
江南的茶楼堪称十步一家,南方人爱喝茶,平常闲着没事就爱泡一杯,有闲情逸致的,更是去茶楼内,点上一壶便宜的雨花茶,听着小区,学像个官老爷似的打发时间。
与茶水相配的,还有那江南那多种多样的点心果子。
小孩子喝不来茶水,便就爱吃这些个糕点,阿宁更是无糖不欢的,梅花糕,糯米丸子下肚,什么都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