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正是金陵徐家的一名人士,没想到信王大人听说过,真是荣幸啊。”
徐县立长得肥硕,脸上的肉仿佛要掉下来似的,说话之时一颤一颤的,很是滑稽可笑。一双混沌的双眼中写满了算计,生怕旁人看不出来似的。
“徐家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还没找他们,竟然直接送上门来了。
当年徐长稚欺骗师姐感情,后强迫秦烟,利用完又买凶杀人的账,还一笔都没有算呢。
他们也好意思舔着脸上门?
“信王大人,朝廷近日来一直在招兵买马,我江南的兵器若说第二,没人能称得上第一,不知您可否移驾寒舍,细谈一番?”
比起几日前玄铁厂东家的委婉,徐县立可以算得上是相当直白了,身边几个似乎是家属的人也随声附和着。
不因别的,徐县立今日莫名收到了慕家断绝来往的书信,他前来参加婚宴也被告知不得入内,正百思不得其解,而派出打听的人正好传来了信王前来的消息。
徐县立心中便有了猜忌,信王掌管着军队大权,购买铁器这一项目自然是亲自过问,慕家肯定是知道了信王的行踪,所以想吃独食!
他徐家虽依附着江南玄铁厂,可也不是吃素的,只要他能截胡,将来必定超过慕家,成为江南第一大商。
信王这人,他必然不能放过!
“小舅舅,我不喜欢他们!我们快点回去好不好。”
小孩子对喜欢和讨厌有着明确的认知,说不喜欢就是真的不喜欢,当即便转过头去,小小的脑袋窝在顾楼月的颈窝处。
“好,我们马上就回去。”
顾楼月拍了拍阿宁的后背,转头对徐家这人道:“抱歉,我家小孩子要回家,这件事改日再说?”
“别,江南有不少小孩子爱去的地方,信王大人若是不想去寒舍,咱们可以去西湖游船,一同看看这初夏的盛景,不是吗?”
这番话,连沙子都能听出来徐县立是不想轻易放他走了。
顾楼月皱了眉头,他一来并不想顶着信王的皮囊多生事端,二来也不想让阿宁陷入不必要的危险中去,但若是这徐家几位依旧不好好说话,那他也不必客气。
“免了,没那个雅兴。”
“信王大人,您这可就有点不给面子啊。”
“王爷的面子向来金贵,岂是说给就给的?”
僵持之中,两名身着锦衣卫的壮实赶来,提刀出鞘,泛着寒光的刀刃正对着徐县立的脖子,令其想大声近乎都害怕出声见了血。
“属下来迟,请王爷恕罪。”
顾楼月皱了皱眉头,他认识不少信王手底下的人,可这二人倒是个生涩的面孔,看着陌生的很,而且信王并没有来江南,他们又是打哪里来的?
难不成是周玉箫派来的?毕竟那一身刺绣锦衣看着很是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