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你来我往,交手地次数多了,自然就熟悉了起来,可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慕楸的态度变了,喜欢缠着人,她还没适应,这慕楸便上门提亲了。
一切都是那么猝不及防。
周卿卿心里自然有与顾公子的约定,断然不可能答应,可对方倒也是个有耐心的人,硬生生地等了三年之久,这三年里,双方来往,擦抢走火的次数更是数不胜数。
三年的时间,足以动摇和某人的约定。
年纪已经到了,江南的生意又远远达不到自己的预期,与顾公子的约定又是那么遥不可及,送往边塞的信件往往没有回信,父母和哥哥一时间又催得紧。
在最动摇的那一刻,她答应了提亲。
仿佛在她答应过后,时间仿佛加速了一般,周家二老下江南,双方父母书写婚书,选日子,挑婚纱,日子浑浑噩噩般,就来到了成亲这一日。
‘或许顾公子也没再等她了吧……’
周卿卿自嘲般的,如是想到。
“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一道声音从上方传来,周卿卿回过神来,当看到来人时,大惊道:
“信王大人,您……您坐!”
周卿卿曾经不止一次见过信王,所以有些印象,可当人出现在面前时,还是有些慌乱无措的。
“别这么拘谨,今儿是你大喜日,我特意来道喜的。”
信王淡淡地笑了笑,眉眼微眯,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家的小妹妹一般,很是慈祥。
“信王大人前来,怎么也没人知会一声,怠慢了可这么好?”
李承摆了摆手,“没什么怠慢,今日你才是主角,我若喧宾夺主,岂不是闹笑话看?”
周围侍从忙来忙去,确实没人注意到这一桌的动静。
“从京城来江南,可还住的习惯?”李承唠了唠家常。
“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时间长了,倒也习惯了。”
李承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抿了口,问道:
“听闻前几年,周小姐在京城中迷恋一个戏子,那戏子离开京城后,周小姐又特地为了他亲自前去边塞,这次成婚,怎么没邀请人家来唱一二句?助助兴呢?”
不远处,周家设置的戏台上,几个浓妆艳抹的戏曲演员在上面咿咿呀呀地唱着,似乎唱的是秦腔,不少京城来的客人都有些迷糊。
“好歹那戏子当年可是受了周小姐不小的恩惠啊。”
周卿卿好看的妆容有些嗔怒,“信王大人,请不要用戏子这个侮辱性的名字,顾公子他唱戏挣的是唱戏的钱,这跟商人做买卖,工人做活一样,是一份辛苦钱,戏子这个称呼你我都明白是什么意思,还请信王大人慎言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