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这是谁来了?怎么没见人伺候”
顾楼月碍于颜面,从侧门进了醉生楼的后厨,却不见有人忙活,便拉着一个人问道。
“班主,你可算回来啊,是信王来了啊!”
顾楼月浑身一颤,立即将手上的包裹扔下,快步上楼,推开常客的大门,直面就瞧见着信王李承坐在软踏上,面色凝重。
桌上有一壶冒着白气的茶水,秋姿站在一旁,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看着有些尴尬。
“信王大人。”
顾楼月上前,且朝着秋姿使了个眼色,她当即心领神会,立即退了出去,顺带还帮里面的二位关上了门。
“阿月,你来了,坐吧。”信王起身,直了直身板。
顾楼月没什么动作,虽然说信王让他坐下,可周围没有椅子板凳之类的,不过是客套话而已。
“那小家伙送走了?”信王很是平淡无奇地问着。
“信王大人,请不要说些我听不懂的话。”顾楼月也装作什么都一概不知的模样。
信王眉眼一凝,声音略微抬高了几分,“在我这里,就不要装了。”
顾楼月依旧不为所动。
他是个明白人,在护送谢阳离开的路上,他已经知道了北寒王和长公主已经没了,世子谢阳和北寒的一干人等绝对是皇上的下一个目标,而他与谢阳的关系,是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如今李承估摸着也是知道了谢阳离开的消息,自然会找到他的身上。
见顾楼月依旧是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李承叹了口气:
“罢了,瞧你这嘴硬的模样,庆幸一点吧,我今儿不是为谢阳的事情来找你的。”
说罢,信王拿起放置在桌上的某块令牌,单手扬了扬:
“见过这东西吧。”
顾楼月瞳孔一缩,他自然是见过这玩意儿,那是长公主的令牌。
“长公主殿下也是个信守承诺之人,她答应过你的事情,自然会说到做到。”
顾楼月一时间没有明白,刚想开口询问,却瞧见李承摆弄了两下,这令牌就如同诡秘的机关般分成了两块,中间夹杂着一纸书信,纸张很白,看起来是应该是最近才写上的。
“你看看吧。”
顾楼月木讷地接过,展开书信扫了一眼,篇幅不大,只有几个汉字:
“建隆十年,回鹘一族亲寒,灭族以儆效尤。”
“这是……”
这纸上的每个字,顾楼月都认得,也都读的通,可顺在一起,他却怎么也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