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辞只是笑笑,等谢阳真正离开后,瞬间沉下脸色来,吩咐道:
“在场所有人,全都关押入大理寺,我同少卿亲自审判,也不要叫仵作来了,你们直接把人送过去。”
“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我们青楼只是做风月买卖,可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连妈妈哪里见过这般场面,瞬间六神无主,自家门口死了人不说,还跟大理寺扯上了关系,这简直是要倒闭的节奏啊。
“你们背后是赵家吧,有机会问问赵家的人做了什么吧。”
说罢,楚星辞将诸事大小都吩咐了下去,然后便快步侧身上马,朝着信王府疾驰而去。
眼前这事极为紧急,他怀中的那份卷轴不是旁的,是边塞六州所有属地的城防图。
………
醉生楼内,顾楼月一副旦角打扮,厚重的油妆在他脸上涂抹地夯实,宽大的戏服被几条系带子给系紧,勾勒出一副曼妙纤细的身材。
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碎银子和铜钱遍地都是,愣是没人上去拾起来,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看着这场《金玉奴》
“这顾楼月什么来头啊,戏唱的这么好,都能和那些京剧几大世家比了。”
“唱的再好又有什么用,这天底下唱得好的多了去了,能红的都是被捧起来的。”
“是啊,这顾楼月肯定背后没权没势,要不然哪里会在青楼里面唱京剧?”
……
一曲闭,台下拍案叫绝,起哄的人朝着台上砸着稀稀落落的碎银子,懂戏的和不懂戏的也都叫出一声好来。
“感谢各位抬爱,今儿醉生楼重新开张,我隆重介绍一下,台上请来的这位是之前在春闱宴上,大放异彩的舞姬——顾楼月!”
“各位要是想与阿月姑娘上楼单独交谈,就得看给的赏钱够不够了!”
话语都是略微带着些重复性的,且这样的话,这些天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
想在花街上赚钱,光是收个酒水钱是不够的,大多都要来源于客人的打赏,虽然说敛财的套路都是一样的,可台下的客人换了一批又一批的,钱款自然就源源不断地进账了。
“六百两!”
“八百两!”
……
台下的客人并不是在竞价,而是将白花花的银票子往台上扔,毕竟顾楼月在春闱宴的名头摆在那里,谁来青楼找姑娘不是图一个新鲜啊。
“这批客人明显比上一批要有钱啊,马上都快上千了。”小桃仙在后台观望中,心里无不赞叹于顾楼月的敛财能力。
就这两日,顾楼月上台跳舞加上唱曲,足足有十来场,扣除维持店内的日常开销,绝对能净赚上千两。
要知道,在醉生楼最辉煌的时期,都没这么来过。
“我出两千两,希望顾公子能赏个脸面,来周家一叙。”
就在场下的声音此消彼长时,一道清脆的女声赫然响起。
“是周家的大小姐!”
“周家的人竟然也来了?这顾楼月什么来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