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容走到惊蛰身前,那冷漠的声音听得他有些迷糊。
“我何时撩拨……”惊蛰这话刚说了一半,对上赫连容的漂亮脸蛋,忍不住又移开眼,声音也低了下来,“过你?”
就显得很没有底气。
他那不自在的模样,到底叫赫连容的神情缓和了些,不过动作却没见半点停顿。
太子抬起惊蛰的下巴,低头就咬住他的嘴角。血腥味伴随着刺痛传来,惊蛰呜咽了声,气得捶了下赫连容的胳膊,可没见人有半点放松,反倒得寸进尺,勾住了惊蛰不设防的舌头。
两人勾勾缠缠,亲了个满是血气的吻。
“那夜你咬破孤的嘴角舌头,就昏睡过去,又接连半月不入宫来,此非撩拨了不管?”
那沙哑阴冷的声音,刺挠得惊蛰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先是为了赫连容话里的薄怒,紧接着意识到这话说的是何意,当即瞪大了眼。
“难道不是你……”
他只说完这几个字,就猛地刹住车。
不过,这已经足够赫连容明了他的意思。
太子扬眉,若有所思地看着惊蛰:“……你喝得烂醉,而后认为,是我偷亲的你?”那慢吞吞,冰凉的声音,说得惊蛰无地自容。
他虽然还是想不起来那天具体的过程,可莫名已经臊得坐不住,结结巴巴地说道:“难,难道不是吗?”
琼华宴那夜,惊蛰很高兴。
即便许多人与他吃酒,他都来者不拒,吃到最后,他已经有些迷糊,晃晃悠悠回到了东宫身旁。许多人畏惧太子的冷脸,不敢跟过来,这才让惊蛰保留了最后一丝清明。
他靠着太子半睡半醒,眼神很是迷蒙。被送上马车的时候,硬是拽着赫连容的胳膊,不肯撒开。
最后,太子到底屈尊上了岑家的马车,打算将这醉鬼给送回去。
醉鬼扒拉着太子的衣裳,硬是要与赫连容挤在一起,看似一脸冷漠的太子处处退让,终是让他成功。没皮没脸的醉鬼窝在赫连容的怀里嘿嘿直笑,像是个呆瓜。
问他为何笑?
他就抓着赫连容的大手,用一种认真清澈的口吻道:“你的手,比我大好多。”
又道,明明以前,都差不多大的。
“嗯。”
“我比你高些。”
“不会……”
惊蛰的话虽然漫无边际,更多的是废话。
可赫连容每一句都会回。
快到岑家时,一直
()扭来扭去的醉鬼没了动静,赫连容原本以为他睡了,低头时,却看到惊蛰正眼睛亮亮地看着他,两颊通红,又有些晕乎乎的。
便是赫连容,声音也不由得放柔了些。
“怎么?”
惊蛰用气声说话:“赫连容。”
他没说太子,也没叫殿下。
“你长得好好看,我好喜欢你哦。”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莽撞亲上来,险些将两人的鼻子都撞歪。
那动作生涩得很,如同一张干净的白纸,什么都不懂,却有着莫名的急切。
赫连容在一瞬间的愣神后,按住惊蛰的后腰眼,加深了这个吻。